真是别扭。请百度搜索
谢鸾因抿住嘴角,微微一笑。
“夫人打算怎么去?”坤一沉默良久之后,却是问道。
宫本橘香只怕抓寿哥儿也是冲着她儿子来的吧?
可如今,她儿子可不在此处呢。
谢鸾因杏眼沉黯,却没有半分惧色。
清晨的雾气还未及散去,宁静,被踢踏的马蹄声踏破。
谢鸾因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好了,停下。”
马车得了令,果真是缓缓停了下来。
“到这里吧!”后来这句话是冲着与她同坐马车,却一直臭着一张脸的谢瓒说的。
谢鸾因无视她二哥的臭脸,淡淡道,“寿哥儿在他们手里,你们不要跟得太紧,以免激怒了他们,会对寿哥儿不利。”
“另外……”
谢鸾因略顿了顿,才又道,“我自然会尽力,救回寿哥儿,可若是有个万一,还请二哥……”
“没有什么万一。”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谢瓒终于开了口,却是猝然打断了她。
兄妹二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带着同样的执拗,无声对峙。
片刻后,谢鸾因杏眼闪闪,弯唇笑了,“好!没有万一,我会带着寿哥儿,平安回来。”
话落,她摸了摸袖那柄从不离身的短匕,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手指那枚指环模样的指间刃,这才抬起头,与谢瓒轻轻点了头,扭身,钻出了车厢。
清晨的雾气,越离城南河边越近,便是越甚。
那雾气,好似从河面蒸腾而起,方才在城里,还只是如同轻纱一般,到了这河边,那雾,便是浓了起来,将河边的柳树林也一并笼罩其。
谢鸾因走到了河边,左右逡巡了一下,因着浓雾笼罩,入目皆是隐隐绰绰,数步开外,便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这样,倒是有利有弊,端看一会儿事态的发展了。
目光投注在脚下的河边,几颗圆润的鹅卵石,她一脸沉静。
“你倒是准时。”浓雾之,传来一声带笑的娇嗓。
谢鸾因转过头去,便见得一道身影娉娉袅袅从那浓雾踱了出来,一身艳丽的橘色,衬着那张精心妆点过的面容,但颇有两分烈焰红唇的娇媚来,倒是初见时,那身寡淡的颜色更衬这女子。
一双眼睛眼角微挑,凝了谢鸾因一眼,又望了望她身后,嘴角轻轻一扯,“你这般守信,当真是一个人来的?”
谢鸾因的目光亦是在往宫本橘香身后望,语调沉冷道,“我家寿哥儿呢?”
虽说语调平淡,几乎不见起伏,却只有她自己知道,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心跳,都有一瞬的不稳。
宫本橘香一双眼,似含着审度,将她深深打量了一番,“你方才见我之时,没有半分诧异,想来,早已猜到是我。既是如此,你该知我为何而来,你又为何没将我的涛儿一并带了来?”
“总得先让我见见我家寿哥儿,确定他安好才是。你家的涛儿,能哭能叫,可我的寿哥儿,还是一个婴孩儿罢了。”这句话,平平淡淡,可伴随着谢鸾因那眼角的轻睨,刹那间,好似一个响亮的耳光呼在宫本橘香的脸一般,她面的笑容不由得,便是一收,望着谢鸾因的目光亦是变了,如同淬了毒的毒蛇信子一般,阴冷无。
谢鸾因却是恍若未见,淡淡勾唇道,“快些吧!我想,你应该没有多少时间才是。”
否则,她那么恨她,应该乐见她为了寿哥儿的事儿,日日煎熬才是,为何不过几日的工夫,便要从幕后走出来?自然是因为,她等不及。
宫本橘香望着她,一双眸子幽深了许多。
此时,天色渐亮,河面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散了开来,周遭的一切,渐次清楚起来。
宫本橘香的手往身后一摆,“你的儿子,在那里。”
谢鸾因的目光迫不及待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还有薄雾轻笼的河面之,不知何时,轻荡着一叶扁舟。
舟,立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襁褓。
谢鸾因强捺下心里的焦切,面不露分毫地轻轻勾唇道,“瞿夫人......哦!不!你大概不太喜欢我这般称呼你,那么......宫本大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你的手下抱着这么一个襁褓,襁褓里到底有没有孩子,那孩子,是不是我的寿哥儿,算是我的寿哥儿,他又是否安好,这些,我可是半点儿也没法确定。你既然约我出来,起码的诚意,还是该有的吧?”
一双杏眼幽幽,望着宫本橘香皱起了眉。“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至少该先将孩子抱到我眼前来,先让我确认过了,我们再谈。”
宫本橘香望了她片刻,皱着眉,眼神幽深难辨,显见是在思虑。
片刻之后,她终究是抬起手来,朝着河面之,轻轻挥了挥。
站在船头那道暗色的身影躬身行了个礼,显见是明白了她的示意,那叶扁舟缓缓朝岸边驶来。
谢鸾因藏在袖下的手已拽成了拳头,那指甲嵌进掌心的疼才让她能够勉强保持理智,不动声色,可她却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地望着那小舟一点点靠了过来,等到那小舟靠岸之时,她的胸口甚至已经因着憋气而有些闷闷地发痛起来。
那小舟一停下,那个身穿黑袍的武士便是怀抱着那个小小的襁褓靠了过来。
“寿哥儿!”谢鸾因再也忍不住,急唤一声,便是急急迈开步子要过去。
“别着急呀!”谁知,宫本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