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车停了后,马上向驾驶室冲过去。虽然我这次是来救人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应该第一先拿下司机才对。不然他缓过神来可能强行再次将车启动,那我就不好办了。
谁知道我还没走到车门旁边,驾驶座的门和靠近我这边的后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司机和后面一个男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中等长度的砍刀走了出来。
只见后座出来的那个男人对车里说:“看好那个孩子,等我们剁了这个不要命的龟孙!”
此时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我用手中的笛子指了指他们:“你们要是不拿刀,或许我还不会下狠手。但现在,多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合法打死你们的机会!”
其中那个开车的人贩子,挪动了几下还依然插着很多玻璃碴的脸,吼道:“小子,我让你张狂!”
说罢,挥刀朝着我砍过来。这一下我就看出来了,他是练过了。普通的流氓外行是不会这样挥刀的,由于我不知道他武功到底什么程度,所以选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我向后撤了一步,然后举起笛子将对方的刀向旁边拨开。
那开车的人贩子一击不中,又向我连着砍出三四刀。我连躲带拨挡了这几下之后,已经差不多摸清了他的功力:受过一定时间的专业训练,但是力量和速度完全不够,一点也没有进行过系统力量训练的样子。充其量就一个票友水平,约等于在我们武校之前体验班上练了一年半载的等级吧。
这个家伙看我开始只会被动防守,还以为自己占了极大的上风,此时越砍越兴奋。动作越来越大,破绽也越来越多。我看准机会,等他再一次出招砍过来的时候,抢先一笛子,正好打在他握刀的手上。
这人贩子手被笛子打中,疼的嚎叫一声,手一松刀也落到了地上。我刚要伸出脚把地上的刀踢到远处去,就听背后又脚步声。我急忙一转身,另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贩子挥着刀向我砍过来。他的动作不是专业的,但是力量和速度却看着很足。
我忙往后一闪身,用笛子挡开他的刀。他又朝着我挥动了两下,将我逼退之后,他没有追上来,而是走到那个开车的身边问:“你小子没事吧?”
那个开车的捂着手说:“你刚才怎么不帮忙?”
另一个道:“靠!你个龟孙平日里一直说自己是专业的,打架我们上了你还嫌弃我们抢风头呢!”
开车的道:“这个家伙肯定也是专业的,说不定还是冠军级的呢。”
领头的问:“那咋办啊?”
开车的说:“叫老三出来,一起砍死他。”
另一个估计也看到我实在是难对付了,对着车里喊:“老三,下车把门锁好,别让那小孩子跑了,一起来剁了这龟孙!”
几秒钟之后,从车后座的另一面也出来一个拿着砍刀的男人。看到第三个男人下车,我不禁心中暗笑。因为在刚才我之所以没有趁那两个男人互相交谈的时候,过去打他们,就是因为我担心那个孩子的安全。
毕竟车里还有一个人贩子在,要是我这个时候在外边把另外两个人打的太狠,他们往车里一喊,里面那个人拿孩子当人质来威胁我的话,我可就难办了。现在,最后一个人贩子也下车了,车里就一个小孩子了,我可以放开手脚了。
那个开车的换了一只手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另外两个人也赶到了。他们三个人举着刀,慢慢的移动自己的脚步,把我围在了中间。
我就这么拎着笛子,在中间默默的等着他们。
他们三个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我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笛子微微颤抖起来,并且发出微弱的光芒。它好像显得非常的兴奋的样子,估计是,它觉得它马上又要尝到久违的鲜血的味道了吧。毕竟它上辈子可是大将军的战剑,征战沙场无数,斩杀敌人万千。
“砍他!”随着领头人贩子一声高叫,三个人同时朝着我挥刀冲了过来。
一阵乒乒乓乓的刀笛碰撞声和凄厉无比的惨叫声过后,三个人贩子全都倒在了地上。一个被我用扫棍的招数横着扫到了后脑,完全失去了知觉,生死不明。另一个被我用刺棍的方法戳中了腹部,此时趴在地上,呻吟不止,估计内脏出血了。
而第三个,也就是那个开车的,他现在两只手腕都被我打断,膝盖也被我打碎一个。此时正用仅剩下还能动的一条腿,侧着身往远处拼命的挪动着想要逃跑。
我慢悠悠的走到他跟前,一脚踩到他被我打碎的那个膝盖上。他疼的发出像铁片刮玻璃一般让人难受的惨叫:“啊————!”之后他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打了!我们认罪了,我们愿意束手就擒了……你是警察,你不能对没有抵抗能力并且已经认罪的人再使用暴力的……”
我冷笑一声:“对,警察应该是不能那样做的。但是……你见过警察用笛子挡武器的吗?”
那个人露出绝望的神色:“你……你不是警察?那你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
我用笛子敲了敲他的脸:“因为我能。”
那人似乎没听懂:“什么?”
我笑道:“那么多人目睹了你们当中抢孩子,又是你们三个先拿刀来砍我的,所以……”说着我举起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