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个日本人?”庄叔颐与扬波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偏偏他在意的便也只是开篇的那一句。
“是啊。阿年,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嘛。我都说到那教刺绣的李老师又在课堂上和女同学们吵起来了。说是吵起来,不如说是她们又在欺负她了。”
庄叔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环着扬波的腰,贴着他的后背,笑着说。“不过,我也不同情李老师。谁叫她又要提《烈女传》和《女训》来压我们。便是我也想和她吵架。”
“那你怎么不去呢?”扬波可不觉得庄叔颐是忍得下这般窝囊气。
“谁叫那李老师是个怂包呢。别人不说话,她倒是敢说;别人说一句去反驳她,她便不出声了,还一个劲地抹眼泪。这个样子,便是让我去吵,我也懒得理她。”庄叔颐最看不惯这样的人了。
虽爱着古老的文化,但是骨子里庄叔颐从不肯做一味顺从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