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叔颐痛苦的并非是仇恨,而是做不到仇恨的自己。
清子满含着泪水,却没有落下眼泪来,仍然努力地保持着微笑,一如既往地用温柔的语调说道。“我知道答案了,榴榴。快走吧。望你珍重。”
庄叔颐毫不犹豫地离开,吝啬地不肯多说一个字。
清子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脚步,情不自禁地追了几步,轻声地呢喃。“对不起,榴榴。”
然而她知道,那个曾经将自己视为知己的中国女孩,不会需要,也不愿意接受这一句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意义的道歉。
当庄叔颐的身影在眼前彻底消失,清子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心痛得直不起腰,蹲在那里,痛哭流涕。
她们之间,什么也不可能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