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读到“1架大型‘维梅’式轰炸机在江苏上空出现”的讯息,庄叔颐便认定这场战役是非打不可了。
永宁会怎么样呢?阿爹阿娘……
等晚上扬波买了庄叔颐喜欢的拿破仑蛋糕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床上高烧起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出门的时候还一点征兆也没有。”扬波赶紧抢了凤珠的活,细心地照料起庄叔颐。
“太太说有点头疼。我去厨房煮了一锅姜汤,才把姜片放下水,就听见太太喊我。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凤珠把话说完,扬波便阻止了她接下去絮絮叨叨地话语。
“出去。做一点粥。安静一点。去找一个医生。”扬波绞了湿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庄叔颐额头上的汗珠。“榴榴,你这是怎么了?”
“阿年……阿年……阿年……”庄叔颐呢喃的声音,安抚了他焦躁不安的心。
“我在这里。”扬波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她的手上,深吸了一口气,想将自己身上的颤抖和寒冷驱逐出去,但是他做不到。
她又生病了。
在扬波认识她的第一次见面起,庄叔颐几乎就没有几天是健健康康的,有时候是牙疼,有时候是伤风,其中也有诸多致命的,比如那一次她将匕首插入胸膛。
她总是为自己认定的人付出一切,其中最轻易付出的就是别人心中至上的性命。如果他不曾爱她,也许只会为这份愚蠢和天真摆弄出高高在上的嘲弄吧。
但如今,他只感到害怕,还有欢喜。
“榴榴,你也会愿意,为了我这样的人,付出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