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白雪皑皑。
永恒的传说,依旧是最古老的神话。
万年,已是沧海桑田。
雪还未停,也无人知道,究竟要下到哪年哪月。
寰宇不平静。
有那么一种天劫的轰隆,此起彼伏,时隔一万年,尘世又迎来黄金大世,太多证道成帝者,各色的雷海,如各色的云彩,点缀在浩宇,拉开了辉煌的序幕。
“大帝,真成大白菜了。”
鬼帝一声唏嘘,曾经的玄荒一百三十帝,也啧舌不已,遥想他们当年哪!成帝何其艰难,哪会不是浩劫,哪次不是外域攻伐,如今天下太平,真真的安逸,证道成帝者如雨后春笋,后世也一代代的崛起。
新的纪元,时代变了。
所有人都知,如今的大帝,与万古前的至尊,存在的意义并不同,纵再耀眼夺目,也再激不起惊涛骇浪,只因,巅峰修为定格在荒帝,大帝已远不够看。
“岁月如刀,三个纪元了。”
天庭众帝感慨,历经两次大毁灭,他们这些旧时代的遗物,早该成岁月尘埃,一万年的永恒,不老不伤,也不死不灭,让他们真真感受了一回何为永生。
天道的轮回,已比肩超过荒帝的规则。
它的笼暮下,芸芸众生真可能是万世不朽。
然,开创这个神话的人,却至今未归。
恒岳宗,如梦似幻,太多风华正茂的小辈,勤奋者已起,吸收天地精华,修炼之前,有一事定然会做:供奉。每一座山峰、每一座阁楼、每一座大殿,都屹立着一尊雕像,也不知是谁雕刻,刻的栩栩如生。
“前辈,俺们一定超越你。”
他,是后辈们的目标。
“此话,听听就好。”
小灵娃坐在房顶,嘎嘣嘎嘣的吃着源石,一万年,都成天帝了,吃源石的臭毛病,依旧未改,至于超越叶辰,的确只听听就好,天道轮回之后,无人能再超越那尊圣体,哪怕是女帝与神尊,也同样望尘莫及,非他们不够惊艳,是规则限制,这残破的宇宙,已非当年,能出的最高级别,怕也只有荒帝中阶,而这个修为,神尊与女帝,至今都未达到。
“老子都证道了,你特么还来不来了。”
今日的熊二,起的颇早,领着一堆小娃娃,拜祭着叶辰,曾经调皮捣蛋的小胖子,如今,也内敛了风华,也可能是那个叫叶辰的葬灭了太久,无人再与他聊人生理想。
“玄祖,那座山峰究竟住着什么人。”
太多小娃娃仰起小脑袋,口中的山峰,指的是玉女峰,自他们出生,便被告知,谁都不能踏足那山峰。
“一个古老的神话。”
熊二只一笑,谢云和司徒南也一笑。
凡被后世问起,曾经的老辈,皆是这般回答的。
娟秀的玉女峰,已成禁区。
纵过了万年,也无人敢打搅她们,恍似那座山峰,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存在于世间,却不属于世间。
而她们,便活在梦中。
不知从哪一日起,圣体家的妻子,都修了梦之道,总会在夜深人静,筑出那么一个永恒的梦,有他的梦。
自欺欺人的虚幻,是奢望中的心灵慰藉。
等不到他,便宁愿活在梦中,会在梦里,为他穿上最嫣红的嫁衣,多少个春秋冬夏,她们皆是这般活的,如一个个傀儡,一万年时光,只为那个梦而活。
“你若回来,珍藏版与你看看也无妨。”
冥帝拎着酒壶,又来拜祭叶辰了,也是每日都来。
“要点儿脸吧!”
道祖也在,岁未言语,神态代表了一切。
同样在的,还有混沌体。
天道轮回一万年,他也是复活者,也是诸天人中,进阶最快最逆天的一个,如今,是货真价实的准荒帝。
然,纵再惊艳,也比不过那个人。
这个时代。
这个纪元。
哪怕永生永世都永恒,任何人,都不可能超越叶辰。
永恒的圣体,已是一座丰碑。
大楚的第十皇者,也同样是一个象征,新纪元的象征,纵是天荒地老,唯他不朽,镇压在岁月最尽头。
蓦的,有两道光映现。
是帝荒与月殇来了,也是来拜祭叶辰。
走时,两人还捎走了冥帝。
自这一日,足有好几十年为未见冥帝。
不知为何,好好的帝道f4,不知为啥缺了两个。
不见了冥帝,也不见了帝尊。
直至玄帝踹开冥界大门,直至鬼帝炸开仙武大殿,才知那两尊帝,都被挂在树上,都被揍的只剩一缕魂。
“帝荒与月殇打冥帝我理解。”
“那个叫梦魔的神,为嘛打帝尊嘞!他俩有仇?”
“总在人沐浴时去溜达,不揍他揍谁。”
不正经的老家伙们,依旧喜欢扎堆儿,各个都揣着手,每隔几日便会为后辈解惑,顺便说说叶辰的当年,啥个琴棋书画,啥个坑蒙拐骗,都拎的门儿清。
永恒的神话,仅听着都觉逼格晃眼。
所以说,后世想超越圣体,这辈子都没希望的。
第九年,女帝苏醒了。
月下,她独自立于山巅,沐浴月光,如一个美妙的梦,一站便是十年,在推演乾坤,也在演化着规则。
宇外,自在天归来了。
自天道轮回后,每隔十年便会出去一回。
是为寻自家宇宙。
奈何,整整一万年都未寻到。
这次,她伤的很惨。
无需便闻,便知她遭遇了可怕的存在,九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