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帝煞葬灭了、残昼自爆了,太古路上的天地屏障,也轰然崩塌。
两圣魔上路前,该是惆怅的,死的着实憋屈。
也得亏一代圣魔不在此,不然必会骂娘,座下两员大将,皆非战死的,一个自爆元神,一个被冥冥化灭,着实对不起他万古来的器重,要说叶辰,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愣是栽在了小阴沟儿里。
如这等事,该是定数中变数。
帝煞执念堕成魔障,欲同阶屠叶辰,以夺进阶准荒帝的机缘。
而残昼,又何尝不是。
屠了天庭女帝,也一样是机缘,或许能助他入准荒帝。
可惜,事与愿违。
残昼屠不了女帝,帝煞灭不了叶辰,才造就了这场血腥的变故。
轰!
因天庭女帝分离,永恒的异空间,也随之崩毁。
看那片天地,血淋淋的。
楚萱和楚灵染血,无泪和若曦也染血,皆已堕入了昏厥,还有帝荒、红颜、刑天、后羿、剑神、剑尊,也都凄惨无比,两个帝躯半残,两个肉身炸灭,两个只剩元神之火,一个个都孱弱到极点。
“快快快。”
嘈杂的呼喝声响起,诸天的神将们,皆出了混沌大鼎。
“莫过去。”人王一声嘶喝。
然,他的话还是慢了,已有不少神将赶去,但刚踏足天地,便被众帝身上残留的圣魔杀机,碾灭了肉身,更有甚者,已身毁神灭。
见之,众神将皆豁的止住了身形。
方圆万丈的血色天地,顿的成了一片禁地,大帝之下,无人能踏足,并非他们不够强,是残昼太可怕,残留的杀机,有毁灭之力。
再看帝荒他们,各个都极为糟糕。
杀机是小,尚能扛住,圣魔血印才是真的强,时刻可能吞灭他们。
要说残昼,也足够尿性。
死都死了,不止让女帝分离了,还让诸天六尊帝皆失了战力,至少,短时间内六尊帝都站不起来的,而且,都还有被化灭的架势。
诸天神将的脸色,依旧惨白。
这等惨白,不止是为众帝,还是为叶辰,他该是一个英雄,为牵制天帝圣魔,葬灭在虚妄中,若非是他,他们多半已全军覆没了。
惨烈,这场大战比想象中更惨烈。
是他们想的太美好,以为有众帝撑着,能一路打到太古洪荒。
可事实,却残酷。
这是一条神奇的路,也是一条血色的征途,如女帝所言,在场的所有人,在未来的道路上,都可能葬身,包括她,自也包括叶辰。
太古路,静的可怕,无人有言语。
那片天地,依旧无人能踏足,众帝的状态,还是那般的糟糕。
哎!
造化神王一声叹,取了酒壶,洒下了一片浊酒,是为祭奠叶辰。
其他众神将也一样。
浓浓的悲意,笼暮了整个天地,太多人哭,亦有太多人落泪。
嗡!嗡!嗡!
混沌鼎轻颤,鼎身多裂痕,混沌火与混沌雷环绕,三者躲在角落里,如三头受伤的雄狮,静静的舔舐着伤口,悲伤之意难以掩饰。
太古路外的虚无虚妄,缥缈浩瀚。
那里,再无帝煞与叶辰的身影,连先前飞溅的鲜血,都已成灰。
“叶辰。”
冥冥之中,似有这样的呼唤,听着有些像赵云,话声似隐若现。
“你丫的,别特么叫了。”
“吾只是好奇,当年的你,是如何活下来的,不死的小强?”
“你很闲?继续找时空。”
简单的几句对白,虚妄又成宁静,沉寂的有些吓人。
如此,过了颇多岁月。
不知哪一瞬,才见有迷离之光,在虚妄的深处闪烁,比沙尘还渺小,纵天帝在此,也未必望得见,随冥冥的风,徜徉在虚无之中。
那是叶辰,或者是,乃叶辰的意识。
亦如当年第一次堕入虚妄,不灭的意志,成不灭的意识,虽已身毁,却有意识残留,便是那一粒沙尘之光,如幽魂一般随风浪荡。
这里无时间概念,已无空间概念。
虚妄中,无人知道他的意识,徜徉了多少岁月,亦不知漂流了有多远,只知他的意识之光,在自行生长,如今,已有米粒般大小。
“我,还活着?”
叶辰意识之光闪烁,有微弱的话语传出,语气是试探性的,只因他也不确定,连形态都没有,意识也混乱不堪,分不清真实虚幻。
他的问题,注定无人回答。
太古路,还是那般宁静,众神将皆在,各个沉默,虚妄或许已百年,而这里,多半只有半日,有不少人曾去东方天际,立在太古路尽头,一次又一次的嘶声呼唤,欲得到叶辰回应,可惜并没有。
“这条路,比俺想象中更可怕。”
小猿皇耸拉着脑袋,许是太苍老,往日璨璨的眸光,如今颇暗淡。
这话,无人反驳。
离开诸天时,皆信心满满,有女帝与叶辰扛着,啥厄难都不是事儿,此番才知,这条通往太古洪荒征途,或许,也是一条黄泉路。
有不少人忆起了仙武大帝。
万年前,他与百万神将全军覆没,该是必然的,注定都会死。
“莫再靠近,找死不成?”
人王的嘶喝,每隔一段时间便响起,总有那么些个人,欲要踏足那片天地,其中便包括紫萱和东凰太心,两人已被杀机伤的满目疮痍,就这,还想过去看看帝荒与剑神,却一次比一次伤的更重。
“过去也无用,需靠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