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鲜血淌流,染红铜柱。
哎!
多有长老叹息,虽心有恨,却也有哀凉,好歹是一派的太上长老,就这般死了。
华山真人不语,他的师伯他了解,一生都活的刚烈,败于他而言,便意味着死亡了,绝不苟且偷生。
“放下兵器,自废修为。”
华山真人淡道,望向华山大长老等人,一语满载掌教的威严,眸中更无半点儿怜悯之心。
正如叶辰昨夜所言,如今这局面,皆是他昔年他仁慈所致,无数的岁月,因派系之争,不知多少长老弟子枉死,那是一段血的历史。
今日,身为华山掌教的他,定要铁血一回了。
降则生,逆则亡。
这,会是他处事的标准,不会再如当年有仁慈,不止为华山,也为华山下一代掌教,也便是为叶辰,要为他扫清所有障碍。
华山大长老不屑一笑,身体已在寸寸化灰。
那是化道。
他,也是一个刚烈之人,败就败了,并无活着一说,无非就是一死。
华山真人未阻拦,了解太上大长老,同样也了解华山大长老,昔年掌教之争他败了,千百年后,自也不会苟且的活着。
如他这般,刚烈者颇多,满载怨恨之光,踏上化道的死路,成片的人影,化作灰烬。
自然,大多数长老,还是知进退的,想都未想,便自废修为,好死不如赖活着,做了千百年的仙,也想尝尝做凡人的感觉。
不肖多时,除却化灭的人,对方派系之长老,多已瘫倒在地,修为尽失,一个比一个苍老。
这一幕,略显悲凉了。
然,世人虽有叹息,却多神色淡漠,这便是世道,也像极了凡人王朝,忤逆造反者,要么成王,要么成寇,比起凡人皇帝,华山真人已算仁慈了,并未株连九族。
“送他们去凡间。”
华山真人说着,缓缓背过了身,能见其背影,略显佝偻一分,也略显苍老一分。
四大殿主颔首,大手一挥,卷走了众长老。
他们走时,多会回眸望一眼,望一眼华山真人,也望一眼殿中长老,有他们的师兄师弟,师伯师叔,这一别便是永恒了。
那一瞬,皆有那么一种可笑的感觉,所谓的权力,也不似想象中那般重要了,争什么争啊!
可惜,明悟的太晚,注定要付出代价。
殿中,又一次堕入了宁静。
见华山真人背对世人,众长老皆无言语,纷纷转身,静静退出了大殿。
.............。
“废物,一群废物。”
天庭八太子寝宫,殷明又如疯狗一般,疯狂的咆哮,听了华山之事,勃然震怒,遣出那么多强者,其计划也周密无比,竟已失败告终,如何能忍。
“听闻,是有强者暗中相助。”紫袍老者说道,“且战力可怕。”
“查,给吾查。”八太子怒嚎,“吾倒要看看,是谁这般不长眼,敢触本太子的霉头。”
“玉帝不日将出关,届时,太子可上奏一本,以招贤纳士为名,将小石头精请上天庭,一旦无华山护佑,其道经唾手可得。”
“还用你说?”
..............。
华山一场政.变,一场兵变,皆以失败告终。
华山还是那个华山,虽无尸山血海,却也损失惨重,太多人自废修为,太多人被放逐,他华山的根基,已是元气大败,伤筋动骨了。
接连几日,华山都不平静,重兵驻扎。
而华山真人,手腕也够铁血,重整了宗门,也重整了九大分殿,以大手段,肃清了敌对派系。
直至九日后,这场变故,才真正落幕。
夜晚,叶辰盘坐山峰,静静炼器,那夜扫荡来的神铁与法器,皆已被打碎,器之精粹,皆融入了定海神针,一尊神兵,已初见雏形,通体金光璀璨,嗡嗡直颤,沉重如大岳,一棍抡下去,能砸塌十万江山。
“又在捣鼓你的棍子。”
华山神女上来了,远远便瞧见叶辰在炼器,忍不住白了一眼,不知为何,现在但凡瞧见长长的、硬硬的玩意儿,就莫名的火大。
“再咋呼,我可用它戳你了。”叶辰随意道。
“不要脸。”
“你第一天认识我?”
“懒得理你。”华山神女一脸没好气,拂手丢出了一个储物袋,“掌门师伯遣我送来的道袍,乃掌教道袍,选良辰吉日,让你继任掌教位。”
“我想上天庭,当大官儿。”叶辰干咳道。
“当你妹。”华山神女上前就是一脚,“华山一脉的掌教,难道还比不过天庭的官位?”
叶辰一声干笑,还是收了储物袋,跟这娘们儿,掰扯不清,这事儿得找华山真人谈,啥官位不官位,他压根儿就瞧不上,一切只为寻转世人,待刻了神位后,抽空再回大楚转上一圈,看看自个的故乡。
华山神女最后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叶辰继续炼兵,有一种感觉,用不了多久,天庭便会有人来,干架的棍子,得炼到最强。
深夜,他才收手,定海神针嗡动,沉重无比,乃是砸人的神兵利器,上天庭就靠他了。
收了铁棍,他才下了山峰,再现身,已是乾坤峰。
华山真人未睡,在那安静的煮茶,逢有这等桥段儿,华山仙子必在场,可这俩人,就搁那煮茶,其他愣是啥活动都没。
“真浪费这花好月圆夜。”
叶辰不免唏嘘,这般漂亮一姑娘,煮啥茶嘛!哪有上床上聊理想来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