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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的遁走,让寻仇的修士,措手不及,皆狠狠吸了一口气,明摆着,圣体是要护北圣,这就有点棘手了,也便是说,想要杀北圣报仇,需先撂倒叶辰。
“他是大楚的皇者,屠过帝的战神,一言九鼎。”
司徒康留下一语,拉着火域女子走了,背影极为挺拔,特别是那句大楚皇者,掩不尽沧桑,那是对故乡的缅怀。
二人渐行渐远,身后如潮修士,集体沉默。
大楚的皇者,并非只是一个名号,还是一个象征,叶辰道出的话,他们无条件相信,他年,圣体必有一个交代。
归途,载着悲凉。
尸横遍野的苍茫大地,伴着嚎啕大哭声。
这边,叶辰一路飞遁,寻了一座凡人古城,落入其中。
城中小园,叶辰布下了结界,这才放出北圣。
北圣已堕入沉睡,天魔形态的她,于叶辰眼中,颇是刺目,她是玄荒的北圣,九黎族的公主,却因天魔本源,化作天魔,让人不禁痛心,倘若寻不到根源,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会在浑噩中,成历史尘埃。
至于北圣的残破帝兵,悬在混沌鼎中,先前,北圣堕入天魔,它亦遭荼毒,帝器残破的神智,也成天魔傀儡。
如今,北圣被镇压,残破帝兵神智随之回归,却嗡嗡巨颤,堂堂诸天帝兵,竟被天魔控制,实乃奇耻大辱,身为帝的法器,辱没了帝的威名。
叶辰能感知到残破帝器的怒,他又何尝不是,一股难掩的滔天怒火,涌满了心田。
这等怒,是对天魔,竟以此方法,祸乱诸天,他想象不到,未来的某个岁月,诸天人自相残杀的画面,会是何等惨烈。
夜,于悄然间降临。
古城宁静而祥和,许又到佳节,家家户户,皆挂上了红灯笼。
整整三日,叶辰都未出小园,只脸色惨白,嘴角溢血不断,三日来,他曾不止一次施周天演化,欲推演天魔本源。
奈何,实力不济,遭了可怕的反噬。
第四日夜,他才默然离去,又给北圣,加持了上百道封印。
夜下,他戴了斗篷,披了披风,又成一个游客,按照先前规划的路线,出没在一座座古城。
火域他该是来对了,除了司徒康,的确还有其他转世人。
第九日,叶辰跨过了一条雄江,直奔下一座古城。
行走间,他不由抬了眸,望向缥缈,能见应劫异象,又有人回归,却非诸天,而是洪荒的。
对此事,他已见怪不怪,也已基本确定,这是一场阴谋,不然,为何葬灭的,皆是诸天人;为何回归的,皆是洪荒人,其中,必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拨弄着这一切。
应劫狂潮损失太惨重,波及了万域诸天,火域亦不例外。
叶辰走遍了大半个火域,除了先前那白袍老者,未再见第二尊准帝,也难怪北圣作乱时,无其他准帝来助战,多半皆已葬在应劫中。
一座浩渺的古城,叶辰驻足,寻了一茶摊,唤了一碗老茶,并未摘下斗篷,只时而侧眸,瞟一眼对面酒楼,有一白发青年,正端坐饮酒,似不喜言谈,独自坐在角落。
此城并无转世人,却有应劫人,那个独自饮酒的白发青年,便是应劫人,乃第六神将花倾落,竟应劫到了火域,纵在应劫中,也难掩应劫前的沧桑。
帝尊座下的神将,皆惊艳之辈,敢在帝尊帝劫下溜达,足见第六神将的可怕。
许是觉察到有人在窥看,花倾落蓦然抬首,望向这边。
叶辰垂首收眸,下意识间,还将斗篷往下拉了拉,完全遮虽硬,他也不能妄自扰应劫,神将回归,也只时间问题。
一碗茶下肚,叶辰默然离去。
月下,他之背影萧瑟孤寂,一路都在呼唤,呼唤女圣体,期望她归来,那个通天彻地的女前辈,对天魔本源之事,必定知晓更多,搞不好,还能救了北圣。
可惜,女圣体并无回音,或者说,并不在火域。
日月更替,昼夜轮回,三月时光,徜徉而过。
宁静的夜晚,一路风尘的叶辰,定身在一座古老城池前。
这座古城,将是他在火域的最后一站。
虽是夜晚,可古城却依旧繁华。
叶辰步入,未看人世繁华,却不禁垂了眸,双目微眯,透过地面,望向了地底,地底一片幽暗,竟有一座古墓,它之庞大,更甚坐落地面的这座城,这让他对古墓中葬的人,颇感好奇,这阵仗,未免太大了,
未及多想,他遁入了地底,下潜足数万丈,才真正落在墓门。
古墓的门,庞大厚重,刻满了古老仙纹,门正中,还有一个封字,不知为何,看着这座墓门,叶辰颇感熟悉。
对,是很熟悉,与冥绝所在的那座古墓,颇是相像。
“前辈,得罪了。”叶辰说着,九拳归一,轰向墓门。
噗!
金血飞溅,如荒古圣躯的强度,叶辰的拳头也为之炸裂,反观古墓门,却巍然未动,染在其上的圣血,竟被墓门吸收。
叶辰拳头重新凝聚,召唤了残破帝兵,巅峰战力瞬显,一剑斩天灭,劈向了墓门。
磅!
只闻一声铿锵,剑在墓门上,擦出了火花,未能将其斩开,反观叶辰,被震得横翻出去,满目骇然,有残破帝兵加持,以他之战力,足能斩巅峰准帝了,竟破不开一座墓门。
难不成,其内葬的是大帝吗?
叶辰眸光明暗不定,他巅峰的一剑,甚至都未能在墓门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