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不小嘛!跑这来了。”叶辰摸了摸下巴,任杨玄如何乔装打扮,也难逃他的法眼。
可仔细一想,杨玄此番来此,着实有不少学问。
老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会想到,被通缉的杨玄,不朝着边境逃,竟还在燕王统治的疆域中,而且,还来了距老坟最近的古镇,此行看似凶险,实则最安全。
“看来,武林排行第三的高手,也不是没脑子。”叶辰心道。
“大师?”见叶辰沉默不语,杨玄呼唤了一声。
叶辰咳嗽一声,收了思绪,微微笑道,“施主,测字还是卜吉凶。”
“测测祸福。”
“施主近些时日,有点走霉运哪!”叶辰笑道,说的有模有样,又开了忽悠人的模式,“老朽掐指一算,你该是惹了不该惹的,还好,施主命格够硬,有惊无险,并无性命之忧。”
听闻此话,杨玄挑了眉,心中颇是诧异,还真如街人所言,这个算命的,的确不简单,他所算之事,并无丝毫的出入。
“那可有破解之法。”杨玄试探性问道。
“对面有一茶馆,老板有意出让,施主尽可盘下,安心静候,他日,必有贵人解围。”叶辰悠悠道。
杨玄没说话,微微回头,瞟了一眼身后茶馆,已有多处坍塌,嗯,更准确说,是被人砸的,至于是谁砸的,自然是老杨,几乎每日都挨揍,每次都砸人场子,砸的人茶馆的掌柜的,干脆关门了。
“杨施主,此物送与你,保你无恙。”叶辰笑着,递出了一枚平安符。
杨玄豁的回首,眉头紧皱,死盯着叶辰,“你知我是谁?”
“武林排行第三,哪有不知之理。”
“你究竟是何人。”杨玄的眸,闪烁了精光,自认易容术高超,一路走来,并无人认出,竟被一算命的认出,如何不惊。
“贫道一介算命的,讨个生计而已。”叶辰笑了笑。
“这个江湖,还真卧虎藏龙。”杨玄眼眸微眯一下,话语充满深意,以他的功力和眼界,竟看不穿叶辰的来头,而且,有那么几个瞬间,还能自叶辰身上,嗅到一种隐晦的气息,此等压抑之感,从未有过,连独孤剑圣和乱世刀狂,都不曾给过他,这等可怕的感觉。
不知何时,杨玄才起身,拱手一礼,“谢前辈解难。”
“你就不怕老朽,拿你去领赏金吗?”叶辰笑看杨玄。
“一个看破红尘的隐世高人,怎会为区区赏金而折腰。”杨玄一笑,转身走了,奔向对面茶馆,给了老板十两纹银,盘下了茶馆。
身后,叶辰干咳一声,总觉很对不起杨玄,稀里糊涂就被坑了,他能看得出,杨玄受伤不轻,这一路,必定逃的艰难。
此番,让杨玄盘下茶馆,自是在保护他,有他在,除非修士来,不然,谁也动不了杨玄。
没办法,他遭的孽,得他来收拾烂摊子。
对面,杨玄盘下了茶馆,便关了门,挂了歇业的牌子,回屋疗伤了。
这些时日,他逃的何止艰难,简直九死一生,倒是向逃往边疆,而后去其他诸侯的地盘。
奈何,他没通关文牒,难出关隘,精明的燕王,多半已在边疆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往里跳呢?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来这诛仙镇避难,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事实证明,他来的很对,小小诛仙镇,竟还藏着隐世高人。
不晓得,当他知晓是叶辰坑的他时,会不会当场掀桌子。
“造孽啊!”叶辰揉了揉眉心。
“大师,忙着呢?”叶辰叹气时,有人来了,竟是先前被杨阁老打跑的道士,又跑了回来,还拎着两坛酒,笑呵呵的,一副阿谀奉承的姿态。
“有事?”叶辰瞥了一眼道士。
“闲着也是闲着,给我卜一卦呗!”道士很自觉,放下了酒,很自觉的坐下了。
叶辰一听,顿时被逗乐了,你好歹也是个算命的,跑我这来卜卦,你玩儿的很溜啊!同行是冤家,你这倒好,来这照顾生意?
再看路过的街人,瞧见这一幕,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道士也是个算命的,就在镇东头,大多人都认识,今日却跑这算卦,着实的新鲜。
对路人的目光,道士置若未闻,已捋起了衣袖,将手放在桌上,“先给咱算算姻缘,俺还未成亲呢?来人都是客,别给我打马虎眼,我也是算命的,忽悠不了我。”
叶辰又笑了,但并未拒绝。
人都说了,闲着也是闲着,有人过来找乐呵,那就乐呵乐呵呗!
但见他缓缓抬手,三两根手指,放在了道士的手腕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轻的捋着胡须,俩眼微眯着,一副神游太虚的尿性。
“我说,你是卜卦,还是把脉。”道士黑着脸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脉象既是人相,学问大着呢?”叶辰深沉道,坑人乃他专长,忽悠人,也是看家本事,坑蒙拐骗,他是样样精通。
别说,道士真就信了,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
要不咋说人家算的准呢?这卜卦的手法,都别出心裁。
久久,都不见叶辰说话,那就那般眯着眼。
道士歪着头,往前凑了一分,另一只手在叶辰眼前晃了晃,“你不会睡着了吧!”
“我有那般不靠谱?”叶辰斜着眼道。
“那你倒说句话啊!”
“你这身子骨,有点虚,肝火太盛,需用药理调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