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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蹲在角落里的叶辰激灵一下抬起了头,先是愣了一会儿,这才颠颠儿的凑到了天葬皇身后,盯住他手中的画卷。
画卷上乃是一人的画像,作画之人该是很用心,将其刻画的栩栩如生,纵是一副画,也带着帝之威,一双神眸,囊天纳地。
那是仙武帝尊的画像,乃剑神所作,竟是与叶辰生的是一模一样。
叶辰看的愣,头脑也眩晕了,看着帝尊之画,就如看着他自己一般,出了气质有多诧异,其他五官轮廓,皆是一模一样。
“昔年正阳宗第一次见叶辰时,我也心有诧异。”东凰太心说起了当年事,“不过却未曾太在意,世间长得相像之人何其多,如今看来,此事的确有端倪,或许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
“身负帝尊的九武仙炎,这便是极好的证明。”楚皇沉吟一声。
“帝尊昔年走的匆忙,九武仙炎或许是他唯一留下的。”一尊老准帝捋捋胡须,“还有那太古洪荒,究竟又是何等的存在。”
“若是能寻到伏羲,多半能推演出一二。”另一尊老准帝说道,“怪只怪他应劫入世了,没留一丝契机,好似人间蒸一般。”
“一切只能回归诸天万域再做定论,诸多矛头皆指向了叶辰,必定不简单。”炎皇悠悠一声,“吾倒真想见见我炎黄这第九十九代圣主,能屠大帝,他身上究竟藏了何等惊天秘辛。”
炎黄话落,在场人无一人再说话,捋胡须的捋胡须、摸下巴的摸下巴,目眸中皆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带着不可言喻的深意。
再看叶辰,依旧静静立在天葬皇的身后,怔怔的看着帝尊画像,有些蒙圈,脑袋瓜子如浆糊一般,思绪打了一个又一个死结。
今日总算是没白来,若非天葬皇道出,他都不知他与仙武帝尊还有此等渊源,此事若拎出去说,他能吹八百年都不带停的。
诸位准帝已纷纷起身走出竹林,叶辰忙慌跟上,更准确来说是跟上了玄辰,而且很自觉的用记忆晶石烙印了玄辰的身影。
难得梦回大楚故乡,他总要搞点有用的,诸如始祖玄辰的画面,若带回去给焱妃看,她必定感激落泪,说不定还是功德一件。
玄辰飞出了天玄门,直奔北方而去,叶辰度不慢,如影随形。
如此,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山谷,就如一片世外桃源。
叶辰驻足了,认得这座山谷,昔年他在大楚时,曾是来过这里,这便是洛神渊,焱妃归寂之地,玄辰还曾托梦给他来此上香。
都是古老的事了,此番忆起,颇有感慨,沧海桑田,岁月蹉跎。
他缅怀之时,玄辰已静静坐在竹房前,掏出了酒壶,独自醉饮。
再回故乡,昔年气盖八荒的辰皇,如今更像一迟暮老人,带着满世的沧桑,独自守在这里,思忆古老岁月,洛神渊还是洛神渊,可却已物是人非,玄辰还是昔年的玄辰,唯独缺了焱妃。
叶辰一身叹息,坐在了玄辰身侧,纵很想告知玄辰,他的焱妃还活着,可梦终究是梦,他无法连接现实,只得不断烙印画面。
不知何时,他才起身,对着玄辰拱手一礼,缓缓退出了洛神渊。
然,方出山谷,他便瞧见了一道熟悉的倩影,亦是虚幻的意识体,自缥缈而来,如梦似幻的美,仔细一瞅,竟是若天朱雀。
叶辰愣了,若天朱雀也愣了。
目光短短的一瞬交错,这梦中瞬时支离破碎,二人不分先后醒来。
依如昔年在幽都,叶辰刚睁开俩眼,便见若天朱雀如鬼魅般现身在眼前,一双似水的美眸,死死盯着叶辰,神色不可言喻。
叶辰被盯得浑身不自然,心中甚有诧异,不曾想又在梦中惊见若天朱雀,而且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纷纷回归了现实。
不由得,他自怀中摸出了记忆晶石递给了焱妃,并非解释什么。
若天朱雀接过,娇躯在颤抖,美眸中还有水雾萦绕,不用多问,她便知记忆晶石里烙印的是谁的画面,怪只怪她去的太晚,都还未进洛神渊,便与叶辰一道遁出了梦境,着实是遗憾。
微风拂来,她默默转身了,寻了一处僻静地,静静的看着玄辰。
叶辰挠了挠头,没去打搅,四下瞅来瞅去,却是未曾看到赤阳子,遍观偌大的凤凰仙谷,也愣是也寻见那厮的半个人影儿。
顿时,他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本想带着赤阳子一道去寻转世人,就如昔年剑神道身那般,可借他准帝的威势省去不少麻烦,可谁曾想这一觉醒来,赤阳子没了,走前连招呼都没打。
正当他气急败坏之时,不远处的若天朱雀起身了,一语未言的向谷外走去,眼角还有未风干的泪痕,她的倩影,也甚萧瑟。
叶辰挪动了脚步,却终是没跟上去,一是不想打搅了若天朱雀,二是他留在这里还有事,太虚有重生可能,仙眼自然要归还。
只是,他等了许多时,都未见凤凰现身,也自敢去轻易呼唤凤凰,太虚重生是大事,容不得打搅,他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
无奈,他只得坐在草地上,双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等待着。
天色临近黎明,他才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山谷一方,有人进来。
那是一白衣女子,通体仙霞环绕,如九霄下凡的仙子,不食这人间烟火,修为不算太高,与他同阶,可血脉就极其不凡了。
奇异的是,那白衣女子竟无视凤凰谷禁制,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