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眨眼之间,双方已斗了二十余回合。
二人刀剑,化作一抹青黄二道冷电光流,黄的是金精宝剑,青的是紫金刀。
两条身形就像是走马灯似的,在这庭院中闪晃疾转。
翠竹书生方瑜,看到奕琮所施展的剑法,精辟奥秘,威力雄厚,实不在天仇之下。
烈火星君韦涓,看到奕琮所施展的武技,亦不禁为之连连点头。
最紧张的该是佳蕙姑娘,但见她,时而脸绽笑靥,倏然又脸色凝重。她视线还是投向刀剑相搏处,挨近班奕玲身边,轻轻问道:“玲姊姊,琮哥会不会输给人家?”
班奕玲似有所恃,含笑摇头道:“蕙妹,不会的,你琮哥现在施展的是一套‘白鹤剑’剑法。”
在庭院观战的除了方瑜这边众人外,那边昭远寺的大方丈克罗希、知客僧葛里鲁以及寺中的一般僧侣,各个屏息静气观战。
这些喇嘛和尚,自大方丈败在天仇之手后,都提心吊胆,留神看自己二方丈,生怕也败下阵来。
一俗一僧,蝴蝶穿花似的斗到四十余回合,倏地人影一分,寒光闪射,跟着一声叱喝道:“撒手!”
一响“当”金铁着地声中,那把厚背紫金刀,飞出丈外,坠落地上。
番僧哈里赤手空拳,向后一跳,大声道:“少侠,且慢!”
原来二人斗到分际,哈里突然用了一式“铁牛耕地”,刀光一闪,就来截奕琮双足。
班奕琮飞身一跃,招走“倒洒金钱”,翻身现剑,直向敌人当胸刺去。
哈里慌忙不迭,正要长身横刀来格,奕琮倏然变招易式,来个“玉女排云”之势,剑光下垂,压住刀背,奋起神力,一按一甩。
番僧哈里虎口立时疼痛欲裂,就在掌指一松刹那,刀已脱手飞出丈外。
两位少侠前后这一战,昭远寺中二位方丈,至此已心诚悦服。
大方丈克罗希,忙举手道:“各位英雄,小僧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诸多冒犯,请里面坐……”
他话刚到这里时,殿外传求一片金钟响声,有个小喇嘛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这小喇嘛才一入内,就气急败坏地道:“师父,不好……‘戈玛拉寺’的万真大师已经来到,快快出去迎接!”
克罗希和哈里两番僧,听了为之一惊,急忙把众人引入客厅禅房。
就在方才那尊金刚金莲宝座下面,克罗希伸出一手,向金刚所抱的琵琶柄上一按,响起“轧轧轧”数声,那尊金刚就像活的一般,自动向左移开三尺。
就在金刚的身后,却现出一扇约有一人多高,圆形的拱门。
众人再也不会想到,这座昭远寺内竟有这等巧妙的布置,感到十分诧异。
克罗希道:“现在‘戈玛拉寺’派了人来,不知有何吩咐,暂时委屈各位到里面避一避,贫僧打发来人走后,有心腹之语要告诉各位。”
翠竹书生方瑜等七人,见大方丈说出此话,相信还有其他情形,就进入金刚背后的拱门内。
大方丈克罗希又把金刚移向原来位置,不现丝毫痕迹,自觉手脚做得干净,才始出去迎客。
不多时,知客僧已引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的红衣番僧进来,此番僧就是“戈玛拉七煞”之一的万真大师。
大雪山“戈玛拉寺”原来并非松云番僧所有,而是向一位喇嘛老方丈霸占下来的。
松云和尚占下“戈玛拉寺”后,啸聚徒众,广结绿林,把这座喇嘛庙重新整理一番,同时布置了不少秘密地道:机关罗网,不啻成了铜墙铁壁。
那个原来主持“戈玛拉寺”的老喇嘛,给这个瀚海罗汉松云番僧赶走后,又气又苦之下,不久也就在异地圆寂归天。
至于克罗希和哈里二人,就是那老喇嘛过去所收下的徒弟。
松云和尚霸占“戈玛拉寺”时,二人正在拉萨,知道此事后,立即赶回和松云交涉。
松云和尚哪里会听他二人这一套,一言不合,就立即跟克罗希、哈里动起手来。
这两个喇嘛,显然不是有“瀚海罗汉”之称的松云敌手,在大败中逃走,就在这里葛伦布里地方,做了昭远寺的主持。
这两个喇嘛也是顽强中人物,坚毅之心极炽,二人经过这次惨败,认为是生平奇耻大辱,矢志报复。
于是这两个喇嘛,也广招徒众,日以继夜,勤练武功,准备时机一到,再和松云和尚算账。
可是没有多久,这风声传进松云的耳里,松云和尚勃然大怒,亲自带了“戈玛拉七煞”和一班徒众,赶到葛伦布里,大举进攻昭远寺。
松云下此一手,那是准备斩草除根,除掉心腹之患,一劳永逸。
克罗希和哈里二人,看到松云带领一伙高手来到,自知石卵不能相敌,来个忍辱负重,带着全寺僧众,口宣佛号,来个“请降”。
这一下,却出于“瀚海罗汉”松云的意料之外。
对方已经放弃抵抗,念佛请降,却也无法再下毒手,来个赶尽杀绝。
松云接受对方投降,可是立下约法三章……。
第一,昭远寺的香火庙产,今后完全归入“戈玛拉寺”,昭远寺的本身,也变为“戈玛拉寺”的下院。
第二,两喇嘛按照红教规矩,当天立下毒誓,今后对松云和尚永不背叛。
第三,这两个喇嘛仍能在昭远寺担任大方丈、二方丈之职,寺中执事人员亦不更动,可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