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还记得天启帝的下场吗?”凤绯并不曾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询问她的师父。
但墨邪却是听得懂她的回答的。
他走近了一些,一手轻巧温和的将她跟前一些散落的发丝绕到她的耳朵后面去:“绯儿,你的意思是,如果朕强行的将你拴在身边,你就会像设计晏瞑启那样设计朕?”
他的手指在她的耳垂上留恋了一下。那小小的,白嫩嫩的耳垂格外的可爱。而且那上面并不曾挂什么饰品,一看就是很好摸,很好吃的样子。
“不是的呢。师父,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你的下场可能会比他还惨。晏瞑启说得没有错,我凤绯,真的是毒妇呢。”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耳际,所以凤绯正好顺势就蹭了蹭他的掌心。
“但是,如果你不强求我留下,任由我天高海阔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就会一直同你保持联系的。我终究会再回到这里,和你一起汇聚七国秘宝。师父,短暂的分别,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她说话出来的热气,正好喷在他的掌心。
那般妖媚有绝艳的女人,连喷洒出来的气息都是香的。
“徒儿都已经这么说了,本尊再强留你,就是自讨苦吃了。可就算如此,本尊还是想要为你画地为牢。”
他比晏瞑启聪明,也比晏瞑启要懂分寸。知道放她自由要比发疯好得多。
可是啊……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她走呢。
“师父,来日方长。虽然我已经成亲了,但你对我好到可以撩动我心,说不定我也会爱上你哦。”
她用手指勾出了他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就像曾经,你还恨不得拿刀杀了你,此前,却为你了求了符。你为了天启的江山,都能够等十几年,为了你的宝贝徒儿我,等个几年又何妨?还是说,你对你自己没信心,觉得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爱上你?”
凤绯一直都很擅长将最拙劣的激将法玩出新花样来。
她就只是想要走而已,却能够让墨邪的心乱成一圈一圈的。
“得了,本尊不会把你禁锢在这里,但你要答应朕,最迟一年,必须回来这里。每个月都必须有书信,否则,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朕都会将你给抓回来。”
舍不得她走,可也只能够放她走。
“爱你,师父父。”
墨邪听着她的这个话,只是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想要去抱她,亲她,睡她。但又害怕把这些事情一做,就会停不下来,会真的再也舍不得就这样让她走。
“这是弑神令。弑神殿在天雪国的势力虽然不算有多大,但是你拿着这个令牌,可以号令那里所有人。去了天雪国,为师没有办法罩着你,你也不要太过依赖伽语和苏铭。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凤绯亲了一下他。
他潋滟的嘴唇颜色红得如血,但亲起来的感觉却格外的好。
“小妖精,本尊原本想要放过你的,可你偏偏要在这里撩。”
语罢,他发狠的啃着凤绯的唇。恨不得她嚼碎,手更是将她身上可以摸的地方都抹了个遍,在把这些做完了之后,才说:“你赶紧走!再不走,可能真的走不了。”
他现在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了。那样炙热的,想要就此把她圈禁的想法,让他心乱了。
“师父,保重。”
说完,她是直接用轻功飞出去的。
她也很相信,相信自己若是再晚那么一会儿,可能就走不掉了。但她却是必须要走的。
墨邪站在栖凤殿的门口,嗅着空气中留着的淡香,又看了看这四周的金碧辉煌。
“为帝王者,看似权掌天下,实则和心爱的人一起远走高飞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他觉得有些寂寥。他甚至想到了晏瞑启最后停留在他身上的那个眼神。那眼神,似乎打着同情。
“陛下,真的就要这样放她走吗?”
来人是喜公公。换了新的皇帝,宫中的太监和侍卫之类的,当然也统统都换掉了。
“现在放她走,是为了让她以后自己飞回来。朕可不想要有晏瞑启的下场。”
凤绯说得没错,他等了那么久,连皇位都可以轻松的拿下。那么绯儿,又有什么理由拿不下?
天启二年,农历十一月十七。
一辆经过改装之后的马车自天启帝都而去。
马车内有飘摇潇洒的歌声混着琴音而出:“伊人风度偏偏处处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狂饮高歌,爽快唱……”
这首歌,凤绯之前为了进第一楼的时候也是唱过的,现在还继续唱却不是为了装什么。而是因为此刻马车内的氛围太凝滞了。
对,是凝滞。
像是水不流动,空气不通的感觉。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伽语和苏铭同在马车里。
那两个人真的是彼此看彼此都是相当的不顺眼。
“主子,你唱得真好听。”
凤绯才刚刚唱完,苏铭就开始上赶着夸奖了。
“绯儿,来喝一口水。”
“好啊,正好我渴了。”
凤绯原本是打算接杯子的。因为她看到伽语都已经在杯子里倒上水了。但她哪里想得到,伽语根本就没有按照套路出牌。
他是直接将那杯茶水喝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一手扣住了凤绯的后脑勺,然后嘴贴着嘴将水渡给了凤绯。渡完了水还不算数,还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