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着浸润的光泽,并且雕工不错,玉料上乘,通体青色,其中边角还点缀着一点点红色。
钱忠拿在手中反复端详了片刻,根据他多年以来的经验,这一块玉料不是产自江南地带,严格来说应该是凉州一带的河间玉料,还算比较珍贵。
一些城里的富豪或者文人往往在腰间佩戴着一枚,彰显着自己的身份与品位。
所以,钱忠爽快的答应了,说道:“咳...这枚玉佩倒是不错,只是...略有瑕疵嘛。”
宁凡看他结结巴巴的模样,心知肚明,于是说道:“钱老板这就不知道了,这枚玉佩你就算去城中的玉石坊鉴定一下就能知道价值,这样的籽料很难得,要放在平时,这样一枚玉佩还你二十株龙骨草都绰绰有余。”
钱忠被宁凡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舔着脸收下之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吃点亏吧,呵呵..”
宁凡苦笑一声,将龙骨草收入怀中。
时间紧迫,也就不再拉家常,离开了药材铺。
钱忠待宁凡离开后,从口袋里掏出青玉,美滋滋的系到腰间,在狭小的铺子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
按照原本的计划,一众少侠将会在申时来到太湖边,届时三河帮将会有一名指引人,带人上船。
斩虎门想必也是受到了情报,断然不会跟石涛发生正面冲突,凭他三百号人马不是他的对手。
宁凡来到太湖边上,不知怎么的,此时湖面上起了一层浓雾。
原本商船停满的石鼓码头,此时空空如也。
只有寥寥几艘孤零零的竹筏停靠在岸边。
岸边坐着几名瘦骨嶙峋的老者,坐在岸边,掏出烟杆,吧嗒吧嗒的吸允着,时不时吐出一两圈烟雾。
宁凡走近询问道:“大爷,在下有一事想问。”
大爷吸了几口,开口说道:“想问什么莫子哟?”
宁凡一听这方言愣了一会,于是说道:“大爷,往日石鼓码头商船来往无数,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嘿了一声,将旱烟杆子往地上敲了敲,说道:“听你的口音,是京州那边来的吧,难怪你也不晓得,你也别问我了,老头我不知道。”
随后便闭口不言,宁凡想要问些东西,也只是摇头不语。
索性宁凡掏出一些银子给他,说道:“大爷,这边上的竹筏是你的吧。”
大爷吧嗒吧嗒,说道:“是啊,咋地啦。”
宁凡说道:“这艘竹筏,我要了,这些钱够不够。”
大爷也不墨迹,直接将竹筏给了宁凡,嘱咐道:“看你这身打扮,还是小心点吧,现在季节,可千万别掉进湖里,里头又冰又冷,回头春天就得染上伤寒,哎...可怜我的儿子啊,要是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
说完老者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往事。
宁凡没有时间跟他闲扯淡,一个纵跃,站上竹筏。
结果跳上去之后,竹筏左右嘎吱嘎吱响动,摇晃不已。
经过半柱香的时间,宁凡撑着长长的竹竿,慢慢的行驶在湖面上。
太湖辽阔,再加上此时此刻起了大雾,已经分不清来路,但是根据信件中的提示,届时将会在这对岸迎战斩虎门,时间就定在申时,方才日头正在自己头顶,应该是午时与未时之间。
湖水哗啦哗啦的不断打湿着衣服裤脚,又冰又冷。
简陋的竹筏顺流而下,宁凡便直接坐在上头打坐运功。
等待着最后的时间的到来,随后修炼的进一步加深,宁凡感觉小腹的气感也就越加强烈,每当自己刺出一剑之后,还会跟上一股后劲。
宁凡心道:“这力量莫不是暗劲么?”
随着明劲刺出之后便会跟上,能寸发寸收的力量。
宁凡盘算着,不出意外的话,这样下去,一个月之内自己定能迈入江湖中的三流高手境界。
只要是迈入这层境界,就已经是超越了普通的武者,不仅仅是劲力上的更上一层楼,在反应与感知都会上一个台阶。
......
此刻,距离宁凡竹筏百丈之外,一艘体积庞大,甲板上建有三层阁楼的楼船正在雾茫茫的湖面上行驶着。
船头甲板上,摆着几张方桌,桌子上摆着一些苏州城常见的下酒菜,几副精致的碗筷。
面色阴沉的石涛,与另一名面须皆白的老者此时正坐在主席上头。
老者身后一名娇俏的红衣少女正在为二人斟酒。
十余手下仆人,正忙碌的伺候着二人。
酒桌上头坐着的正是面色冷峻的石川,身上穿着一件茄色狐裘袍子,脚上一双金丝银边的鹿皮小靴,腰间携带着一柄宝剑,雍容华贵,目光时不时打量着对坐的那名少女。
对面坐着一身雪白雕裘的少女,饮下几杯清酒之后,俏脸上染着两朵红霞,偶尔看两眼石川,露出一丝仰慕之色。
众人坐落在湖中,看着湖光山色,畅饮闲聊着。
这名老者正是神农帮帮主,孙玄,而少女正是他的孙女,孙沐英。
石涛则心情大好,时不时拍打着少年后背。
神农帮与三河帮联合已经是苏州城中众人皆知的事情,而石川与孙沐英也到了常人婚嫁的年纪,并且两个人在武道上也很有天赋,正式迈入了三流武者的境界,气海已经稳固。
“令尊的儿子年少有为,老夫早有耳闻,今日得缘一见,果有龙象之姿,将来一定能够继承帮中大业,前途无量!”孙玄时不时抚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