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心神镇定,在台下静静等待时机,耐心的观察陈青的弱点。
陈青出招凶狠骏猛,而且颇有章法,一招一式之间毫无拖泥带水之感,仅凭这一点,在苏州年轻一辈中也能排得上名号。
“陈青,虎鹤双形,招式灵动刚猛,内息浑厚,可排进年轻一辈人榜候选名单。”
宁凡闻言心中诧异,转头看去,只见一名头戴白色丝带的书生,捧着一本书籍,手中运笔如飞,在上头记录着什么。
“请问你是?”宁凡好奇的问道。
书生面目俊秀,只是脸色有些病态,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是衡山派弟子?”
宁凡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自打离开衡山派以来就回到苏州创立了寒山派。”
书生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是了,我在统计苏州城所有的门派中,还得知在苏州郊外寒山处还有一个小门派,只是一直没有前去,失敬失敬。”
宁凡听到这句话,只能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听到你说人榜名单是什么一回事?”
书生翻开书册,只见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一行小字,指着上头说道:“我从小身体极差,与武道无缘,但心中却十分羡慕快意江湖的大侠,所以涉遍神川,将自己所见到所听闻到的侠客们一个个记录下来,就像台上这名陈青少侠,可以选择排入江湖人榜名单。”
说到激动处,书生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宁凡问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书生合上书册,平复了下气息,说道:“请说。”
宁凡想了想,还是打算探一探虚实,问道:“我想知道衡山派孙少冲的情况是什么。”
书生心中了然,脱口而出,“衡山派孙少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据我前不久所得情报,在与魔教的斗争中,一人斩杀了十余名炼血堂弟子,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广为流传,衡山派长老亲自传授予了两枚琼浆玉液丸,实力大增,在我的心目中可以称得上年轻一辈中的天才,所以暂时排在地榜第三,前两名分别是华山派萧衍,峨眉派许霜雪。”
书生滔滔不绝,听得宁凡更为酸楚,自己与孙少冲的差距越拉越大,形成一道几乎无法跨越的天堑。
还记得比试那天衡山派大雨倾盆,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也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孙少冲在比试中不小心出手过快,刺在了自己胸口,幸好及时收手,才没有导致更加深入。
但他临走时所说的那一番话,一直萦绕在宁凡的心中,也是回到苏州以来夜间的魔障。
“你根骨不佳,天赋也不高,不适合武学之道,就算再练几十载也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是我出手不够谨慎,在你胸口刺了一剑,他日你要想还我一剑,随时奉陪。”
宁凡望着孙少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
书生见他沉默不语,看上去心思沉重,便开口说道:“朋友,要是你手中有什么情报,可以到我这儿交换,我就住在苏州城西的百晓馆内,届时会根据情报的珍贵程度来给予你一些少量的报酬。”
宁凡从回忆中挣扎出来,摸了摸胸口的伤疤,感激道:“谢谢告诉了这么多情报。”
书生写完手中的情报之后,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至于台上这名陈青的弱点就在于他的身法。”
说罢,书生转身离开了人群中,消失在街角。
此刻台上陈青已经获取了四连胜,只需要再获胜一把,就能获得进入蜃楼的资格。
台下众人已经见识到陈青的实力,一些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上去。
陈青见半天也无人上台,心中反而有些焦急了,要是没人上来,自己岂不是无法获得五连胜不成。
“在下衡山宁凡,前来讨教!”
宁凡故意将自己说成衡山派弟子,好借此来威慑对手。
说完宁凡身法灵动,轻轻一点,飘然上台。
陈青闻言顿时心头咯噔一下,要知道天下门派不知凡几,但有名望的就那么几个,南岳衡山名动天下,自己这一回莫非要输了?
陈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宁凡生的平平无奇,留着一小撮胡须,穿着一身清白相间的衣袍,一双青白色的靴子已经变得泛黄,手中握着一柄衡山剑,看样子确实是衡山派的弟子。
今天是自己最佳的机会,只要赢了这一场,自己不但能够进入蜃楼,还能获得不小的名声,无论如何都得赢。
陈青一双三角眼微微眯起,心中一横,什么点到即止,都去他娘的,只要赢了就好,不论用什么招数。
老者捋了捋胡须,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心道:“果然师出衡山,身法极佳,陈青恐怕要输了。”
“看招!”
陈青拉开架势,大步流星,猛地冲向宁凡,看气势似乎不留余地,打算速战速决。
忽然平地一跃,在空中施展出一招虎爪鹤嘴,犹如雄鹰扑兔,借其下坠的速度,在外人看来凶悍无比。
“好快的速度,这招虎鹤双形,攻守兼备,并且先发制人,只可惜陈青并不足够了解衡山派的武功路数。”
宁凡心中微微一紧,表情凝俊。
他并没有打算上去与他硬碰硬,足下运起衡山心法,步下一撤,身形一晃,好似一道鬼魅般,飘开到一尺开外。
陈青心头巨震,身子却不由自主的从宁凡身旁直直掠过,但他还是在空中还是做出了几招令人不不可思议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