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暂时留了下来,许烈的心情是很爽快的,甚至感受着那已经变得灼热的骄阳,也不觉得有什么烦躁。
火龙驹仰着头颅,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主人的欢快,行进之间,四蹄带风,颇有一股轻盈飘忽之感,这也令许烈坐得更加舒服,甚至都有闲心去听那道旁的鸟叫蝉鸣,身在其中,自得其乐了。
“主公,到了!”
一声轻唤,打断了许烈的空灵遐飞,抬眼一望,只见一座军营已然坐落在眼前,威严大气,金戈呐喊之声充耳不绝,如火激情,似山厚重。
许烈一抖马缰,径直往军营走去,正欲入营,便听营门守卫说道:“军营之内,闲人勿得擅闯!”
许烈一听,心中一乐,脑子一转,【呵,没想到我居然也无意中成了刘启和曹操了!】
许烈还未多言,随同而来的张猛便已喝道:“此乃主公当前,尔等岂容放肆!”
那两位士卒明显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许烈见二人模样,便猜想这两人应该青州黄巾中选出来的士卒,不然不可能认不出他来。
许烈当日与青州黄巾一战,高坐后方,并未冲锋陷阵,而分食阵前时,顶盔掼甲,百万之众又多是遥遥相望,哪有几人能看到许烈的面目如何?况且今日许烈连标志性的凤翅镏金镋都未曾带,光一匹火龙驹,对于这些普通士卒而言,也留不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尔等还不快快让开?”此时张猛又喝道,他并非故意为难两个士卒,而是以他的脑子,打心里就没想到这两个人会不认识许烈。
“张猛先且退下!”许烈此时已然下马,轻声招呼张猛退下,而后对两名士卒说道:“尔等尽忠职守,我不怪罪,你们速速去通报张辽,我便且在此等着好了。”
“是!”
那两名士卒已然心中有些相信,心中惴惴,却又不知道如何挽救,二人相商,只好一人在此等候,一人前去通报。
“主公,这两人竟敢阻拦,哪有这番道理?文远将军怎么能这样?”张猛小声地抱怨道,虽然他很敬服张辽,但是要是与许烈相比的话,那就是两回事了。
“哈哈,稍安勿躁,如今我军新添三万兵马,如此情形也算是常理之中,会……”许烈笑着给这位多年来的忠直亲卫解释,欢快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有所不愉。
“踏踏踏……”
约莫半刻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许烈停下了谈笑,扭头看去,正是张辽!
“兄长,何以不早些告知于我?”张辽的声音也立马传了过来。
许烈待其走近,方才回道:“哈哈,一时兴起,便来看看,我还担心误了文远的训练安排呢?”
“兄长说哪里的话?自古只有臣忧主事,岂有主虑臣事的道理?”张辽一如既往地慷慨,随后看了两名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士卒一眼,抱拳对许烈说道:“还请兄长莫要怪罪这两位兄弟!”
许烈摇摇头,并未回答张辽,而是看着那两人说道:“尔等两人,尽忠职守,此乃本分之任,我岂有怪罪之理?道阻且长,希望你们坚持今日这番心意,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属下遵命!多谢主公!”两位士卒立时喜出望外,连忙回应。
许烈点点头,便与张辽入营而去,二人边走边谈。
“文远治军,颇有当日细柳营周亚夫的风范啊!虎牢关下,召虎之勇;亢父贼营,唐雎之胆;昌邑城外,亚夫之威!能有你这般兄弟,当真是我许烈的幸运啊!”许烈不吝言词地夸赞道。
“哈哈,兄长快莫要这般说,要按兄长这般算法,以兄长闻名天下的事迹,辽能给兄长排出一百个来,哈哈哈哈!”
许烈也跟着笑了了起来,彼此投契。
一行人并未去军营,而是来到了训练场地,毕竟许烈是来看军队的。
只见无数士卒正在各自操练,射箭者有之,械斗者有之,军阵练习者亦有之,赫赫声威,在所有士卒的暴喝声中,跃跃欲试,令人一望便知。
许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只听张辽说道:“兄长,如今我军加入了许多之前的黄巾青壮,人数比例达到了一半的程度,虽然人数增加,但是整个军队的战力却并没有增长,甚至在军阵配合之上,更是下降了许多,要想恢复战力,达到以往一倍的程度,恐怕还需要不少时日才是。”
许烈正在看一名士卒射箭,直到其一箭射出后方才答话:“此事我明白,这些青壮除了上过战场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很多人连真正的兵器都没有碰过,和寻常百姓没有多大的区别,骤然增兵这么多,确实是需要一些时间,不可能一两天便训练得好。”
“确实如此,兄长乃知兵之人!对了,文谦应该也在这几天回来了,届时有他们一同做事,训练进度定然能再快上几分。”张辽很有信心。
乐进被许烈派出去清扫各地的小股贼寇去了,因而此时并不在此地。
“那便好,你与文谦乃是我军中大将,当守望相助,同心协力啊!”许烈经张辽这么一说,忽然想起历史上张辽和乐进好像私下不太合得来,于是有意无意地说上了一句。
岂料张辽笑道:“这是自然,我与文谦皆乃是最先追随兄长的老人,甚是投契,彼此了解,自当同心协力!”
【原来如此!看来历史上的不和与张辽的降将身份有很大的关系啊!二人性格皆是胆大气壮,加上一层降将身份,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