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心中的悔恨和追忆是常人难以承受的。这也是那些老人坚持要把这些影像保留下来的原因,希望末世存留着对和平、对安定、对未来的期许!

在白曙还在为上辈子而长吁短叹的时候,院子里出现了另一种声音。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脸上落下了三根黑线。大伯娘还真是作死!

原来,冯秋兰从白金氏他们房间出来之后,就伸手朝白启煌要钱,但是白启煌拒绝了。她只能把这三十块钱先送回娘家。等她从娘家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就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屋里。她越想心情就越不好,干脆就跟白启煌打了起来。

白启煌从小在白金氏和白三朝的教导下,不打女人,所以只一味地闪闪躲躲。冯秋兰却得寸进尺,把他的脸都挠花了。白启煌是个有正经工作的人,这脸被挠花,他可怎么上班呀!他一气,直接朝冯秋兰甩了一个耳刮子。冯秋兰被这巴掌打蒙了,她先是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再来就是怒得跳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茶碗,朝白启煌的头上砸去。这一砸就把白启煌的头砸开花了,血流了一脸。

这一幕被院子里躲着奶奶鸡毛掸子的四个孩子看到了,瞬间都尖叫了起来。

“冯秋兰,你是不是不想和老大过下去了?你这黑心肝的,不想过下去,你就给我滚,我白家不缺媳妇!”白金氏看到大儿子脸上的血,怒了,上前直接左右开弓,给冯秋兰两个耳刮子。这是她第一次打媳妇,她以前只打儿子,抽孙子。

冯秋兰既害怕,又委屈,“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不给我钱!人家都说女婿相当于半子,我爹都那样了,找他拿点钱,他都不愿意给!”冯秋兰越说越大声,仿佛声音大,她就有理一样。

“你给我滚回你家去!我可不愿意做你家的半子!你说你嫁进白家后,搂了白家多少东西回去补贴娘家?”白启煌的声音冷冷的,冷得整个院子都冰冻住了。

“我,我……”冯秋兰害怕了。虽然白启煌警告过她很多次,让她不要跟婆婆对着干,不然就把她赶回去,可是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感觉他是真的想要让她滚。

她错了吗?她只是想要从他这里拿点钱回去给爸爸治病而已,她错了吗?

白三朝听到声音,从三进院小跑了出来,“好了,启煌,你先去医馆去把头上的血处理一下。老大家的,你还是先回娘家住几天吧。你爸那边也离不开人,你正好回去照顾照顾他。小义,我和你妈榜看着就好了。”

白三朝的话音一落,白金氏就转身把院子里的孩子们都赶回房间去了,白启煌也出门去诊所治疗了,瞬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白三朝和冯秋兰。

白三朝看着一脸凄惶的大媳妇,叹了一口气,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爸的事情,我们也出力了,你去问问谁家亲家生病,说拿出五十就拿出五十的?”这年代,上医院,单位能报销,谁不是想着看病不花钱,或者少花钱。也只有亲家老头,没有钱,还非要做什么不知道疗效的自费治疗!

白曙听完了全程,捧着他的琉璃奶瓶,为大伯娘叹了一口气。突然他想起,大伯娘当初看到他的奶瓶时,眼中闪过的觊觎和不满。嗯,大伯娘的确是欠教训,小孩子的东西都想抢。想到这,他满意地摸了摸奶瓶上的和平鸽花纹,心里美滋滋的。然而,下一秒钟,他愣住了!

他的琉璃奶瓶不见了!

秋菊、春花还有白梅在东厢房里玩耍,她们用木制娃娃玩过家家,还用铁丝编成的小花篮插纸花,三个小姑娘玩得开心,不时出银铃般的笑声。

白玉氏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厨房里传来了淡淡的饭菜香味。白曙享受地深深吸了两口气,跟上辈子比起来,他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太幸福了,幸福得让他觉得上辈子经历的末世,恍如虚幻,这辈子的一切才是真实。

对了,忘记说了。在他不小心把那个绿色和平鸽琉璃奶瓶收进空间之后,奶奶白金氏再次花了大价钱,托人搞到一个新奶瓶。新奶瓶和上次那个奶瓶除了颜色不一样,其它都一样。新奶瓶是白色的,也是和平鸽形状,也是大都第三玻璃厂产的。

其实,白家四个婴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奶瓶,不过只有白曙的这个是新的。一一、二二,还有白义的奶瓶都是以前家里人用过的老奶瓶。说是老奶瓶,但也是十几二十年前从国外进口来的舶来品,形状是扁平的白色樱花玻璃奶瓶,长约有十五厘米,看起来也很精致。

“煤不够用了,得去叫点煤!”白玉氏从厨房里出来,她这两天怪忙碌的,一个白义就已经把她搞得头大了。昨晚那孩子又半夜哭闹了,害得她和丈夫都没能睡个好觉,好不容易哄到天快亮的时候,那小冤家才睡着了。

一听到要叫煤,白昌和白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婶,我们去,我们去!”

白玉氏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去煤站那,就说猫儿胡同的白家要四筐煤,知道吗?”

白昌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知道的!知道的!”

说完他就拉着白仁往外跑,而白田和白军则在他们后面追!

“哎,回来,回来!”白玉氏朝他们大叫,但是他们跑得太快,根本就没听到。

白玉氏郁闷了,“忘记了跟他们说,让他们把摇煤的也叫回来了!”

白金氏抱着白曙走了好一会儿,有些累了,干脆就也把白曙放到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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