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爪子又长出来了。
并且丝毫没有受到损伤的样子。
社长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剑尖一转,指向了魑的脖子。
就在社长的剑尖抵达魑的脖子的同时魑猛然张开了嘴,不整齐的獠牙之间穿透出来了一声超过人类听觉极限的声音,我能够感觉到即使是严浩,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
比较起来,耳朵里这种声音一直都没有消失的我反而更要镇定一些,甚至说我还抽出心来,像刚刚严浩搂住我一样地搂住了他。
就如我说的--梦话一样,严浩是我的家人。类似哥哥或者弟弟的家人。
所以我得尽一个姐姐或者妹妹的职责。
社长的身体也是很明显地一顿,甚至我还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身体边缘出现了颤动。
就像是要消散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魑的爪子再次拍了过去,社长的剑有些忙不迭地送了过去,直直地贯穿了魑的爪子。
但是魑根本……没有感觉到一样,爪子仍旧是照常地落在了社长的身上。顿时,社长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栽了过来,凌乱的衣角在风中挥舞着,像是要死去的蝴蝶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可以!
我的心猛地一停。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心里面如是吼叫。
不像是我。
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
随即我伸出手推开了严浩,踩着一滩又一滩的血水,猛地扑到了社长即将落下的地方。
“咔嚓--”清脆的响声在我跪在地上的时候响了起来。应该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听起来让我心惊胆战。
是谁?
瞬间我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我的膝盖。
但是我没有时间抱怨膝盖上的疼痛了,因为社长的身体已经落在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的手臂之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手臂顿时垂了下来,不断有咔嚓咔嚓的声音发出,我感觉我的手好像废掉了。
瞬间爆发出来的疼痛让我生生地从嘴唇上咬下了一块肉来,浓重的腥味顿时弥漫在了我的口中。
即使接住了社长,惯性还是把我们两个冲出去了好远,在地上滑行的感觉的确不好,特别是在膝盖骨似乎碎掉了的前提下。
最终停下的时候我是直接躺在地上的,社长被我抱住,竟然还比我安全一些。
一切停止下来之后我才感觉到身上各处传来的撕裂一样的疼痛扩大了不止十倍,稍微动一下我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骨头碎片扎住甚至刺穿我的肉的痛苦。
痛得要死了一样。
“嘶--”我从牙缝间吸进来了一口冷气,冰冷的气体盖过了我嘴唇上的疼痛。
好想--爆一句粗口……
“花茗……”这是社长抬起头来说出的第一句话。
我的心里顿时一滞。
听见社长的话,甚至连我身上的疼痛的神经都凝固了起来。
花茗……是社长很在意的人吧?
但是我听见我的声音竟然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喉咙里面慢慢窜了出来:“哎……”
突然一愣,社长猛然伸手捂住了眼睛,再挪开手时社长脸上扯出了一丝微笑:“阿疯。”
然后社长的脸色突然一变,微笑被沉重所代替,我听见他有些惊慌的声音:“你的手……”
啊,要是在平常看见如此强势的社长也会这样子慌张,估计我会笑得满地打滚吧?但是今天没那个力气了。留在以后再笑得满地打滚好了。
“没事。”我抬起脑袋,被拉扯的皮肤让我身上的疼痛再次加深。尽管嘴唇上已经被咬下来了一块,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
很疼。
疼到我快要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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