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幢楼房之后,橘子默不作声的继续跟踪着阿成,这一次阿成走得步子较快,而且途中一直也没有回过头,他一直向前走,向前走,最后居然是回到了家里。
站在楼下,看到自己家里的灯光打亮,橘子心中一片悲凉。
这是她的蜜月,是属于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而她却只能在外边孤独的徘徊。她无法忍受丈夫那突然变得凶恶起来的嘴脸。这一夜她终于没有回去,而是住到了一个朋友的家里。
第二天下午,她担心家里的猫咪会挨饿,就回去喂猫,打开门,扑面是一股腐臭之气。这股气味令她窒息,她无限惊讶的发现,自己这么多日子以来,居然就是生活在这种腐臭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外边住了一夜的话,她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生活中的腐臭!
家里的床铺没有叠起,可怜的猫咪饿坏了,枕头上深深的印着两个头印,就在枕边还有两根柔软的长发,几只蚂蚁在被单上慌乱的爬来爬去。望着枕头上的头印和那两根明显不属于她的长发,橘子心里升腾起一片怒火,那个女人,无论她是谁,这都做得太过份了。
她决定见一见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四、情死的伴侣
橘子再一次来到了昨天跟踪丈夫来过的那幢楼房。
她站在1711房间门前,开始敲门,先是轻轻的几声,后来加重了力气。但是房间里一片死寂,再敲依然,侧耳听听房间里边的动静,却分明听到了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橘子只是听了一下,就脸红红的急忙闪开了,屋子里的男人和女人正用最亲怩的语气相互称呼着对方最隐密的身体部位。而说话的那男人赫赫然正是阿成,她的丈夫。
她和丈夫第一夜的时候,他就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捂着耳朵,怀着一种羞涩的感恩心情偷听着,盼着他多说几句,并且知道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忘掉这些。
现在正是她和阿成的新婚蜜月,可是身为丈夫的阿成却来到这里,和另外的女人打情骂俏,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只有他妻子才应该听到的蜜情私语,橘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也许她从一开始就看错了这个男人,也许他从未真正的爱过她,无论如何,她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情她甚至完全没有必要知道。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保安低着头走了过来,问她:“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串钥匙?”橘子迟钝的摇了摇头,那保安悻悻的走开了。
橘子走到电梯前,她比保安慢了一步,电梯已经下去了,她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不想走电梯,就顺着消防通道往下走,走下几阶台阶,忽然看到地面上扔着一串钥匙,噢,这就是那个保安丢的钥匙,她捡起来,准备等一会还给保安。又向下走了两阶,她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发现上面写着十七楼的字样,忽然之间她想搞一个恶做剧,悄悄的打开那扇门,走进去吓阿成和那个女人一跳,这样做当然有些无聊,不过,想一想也很有趣。
这个孩子气的想法一旦浮上心头,橘子就有些按捺不住,她真的想看一看那个男人的嘴脸,他在她面前的时候温柔怜爱,倍显关情,却偷偷的瞒着她和外边的野女人鬼混,如果她打开门走进去,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吃惊,很有趣,会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想到就做,她立即转身返回到十七楼,到了十一号房间门前,又侧耳听了听,忍着恶做剧所带来的快乐,拿十一号的钥匙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腐臭扑鼻而来,熏得她踉跄后退两步,天呐,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腐臭的味道,好象淤积了一千年之久的粪池被人搅动起来,那种腐臭所带来的窒息感觉让她感受到极度的心理不适,连身体上的每一个汗毛孔洞都感受到了痛楚。真想不到阿成怎么会喜欢这么污浊肮脏的气味,也可能他正是因为喜欢这种气味才迷恋上住在这里的女人的吧?
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橘子用手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进门是一间大客厅,客厅的面积很大,茶几上面堆放着吃过的饭菜,这饭菜已经放在那里好久没有收拾了,上面长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菌绒。橘子惊讶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天呐,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个多么懒堕的女人啊,地面上居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橘子的脚踩上去,留下一行清晰的足印,突然之间她站住了,她看了一样东西-----蚂蚁!地面上好多蚂蚁,正排成长队川流不息的奔忙着,它们的大小、颜色对橘子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她曾经看见这些勤劳的小生灵们在阿成的脚腕上匆忙的奔行着,它们还曾经经过阿成的身体爬到了她的身上,现在还有一些它们的同类正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迷失了方向,正张皇失措的寻找着它们。
这些褐色的蚂蚁们分成两队,一队经由紧关的门缝隙下面川流不息的涌向卧室,另一队则浩浩荡荡的从卧室的门缝下涌出来,顺着墙壁进入了厨房。
好长时间之后,橘子才从震愕中清醒过来,她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阿成,还有居住在这里的另外一个女人。
这两个人正躺在床上,女人的双臂放在脸前,身体右侧,阿成的身体左侧,正好将他的脸颊紧贴在女人的ru*房上,他们的这种睡姿对于橘子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前天的夜天,当她在黑暗中伸出手摸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就是用这个姿式躺在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