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使一路辛苦了,先请厅内歇息。”
厅内诸人一一见过。但见这位年轻的仙使,腰里佩着一块碧色青透的玉玦,人如玉树,面如白玉,眸若明星,声若金钟,温文而雅,谦谦有礼,顿时吸引了一厅人的目光。
“请问仙使是何方人氏?”落座以后,侯爷关切地问。
“在下本是婴梁山人氏。”
“婴梁山以西,乃当年文帝爷御封皇六子世袭罔替的梁侯之国,梁国侯三代以后遂以国为姓。今听闻仙使也贵姓梁氏,莫非与当朝的上卿梁国侯梁大人有些渊缘?”
“那是家父!”
“啊呀!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一眼看来就觉得是人中龙凤呢!”侯爷赞道,接着又问。“不知公子在家中排行?”
“我是家中长子,未入山前,府内府外就一直唤我梁山伯。”
“梁山伯?”
“正是,但我八岁就离家入山修真,如今一晃三十年了,倒是师傅给起的道名叫习惯了。”
“仙使,今天的情况有点变化,那位贞儿姑娘,去不了贵派了。”侯爷歉然道。
“为何呢?”
“其母亲昨日功满出关,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当天就带着孩子回青城山去了。”
“无妨!”仙使虽然大感奇怪,但是声色未现。“我回去禀报给掌门尊上和大上尊就是了。”
“看腰间那青青的玉玦!年纪轻轻竟是四阶道士!”有人在远处大声惊喊着。
厅里顿时一片啧啧称赞之声。
大人们感叹生子当学梁上卿,夫人们都赞叹择婿当择梁仙使,小姐们都渴望嫁人当嫁梁公子,公子们就剩下暗中嫉妒或心中羡慕了。
“侯爷!侯爷!”管家又喊着疾走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侯爷,二爷回来了!只是穿着打扮实在是奇怪!”后半句压低了声音,但身旁的人也依然能听到。
“哪个二爷?”
“就是您的亲弟弟!当年咱府上的二公子啊!”
“二弟!”侯爷惊道,双目圆睁,“他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