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能如此匆忙地就抛下她,那么凄凉地离开人世。他难道忘了,曾经给了她一生幸福的承诺吗?
想及此,站立在窗畔的周伊美明亮的眸子中早已蓄满了泪水,一眨眼,便盈了满怀。
拭干玉面上冰凉的泪水,周伊美眼眸中漾起一种坚毅的神采,凝望向天空中皎洁的一轮圆月,周伊美双手合十,一字一顿道:“月神在上,小女周伊美就此立誓。我此生誓要找出害死我夫君赵知皓的凶手,否则,伊美绝不独活在这世上!”
一阵寒风吹过,天空中那轮金黄的月倏然间便被滚滚而来的巨大墨色云彩所遮挡。
沉沉的乌色笼罩着南越整个王城,孤寂的夜里偶有鸟雀飞起,发出短促的鸣叫声。而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看着床榻上服完药剂后沉沉睡去的龚玥玥,赵长垣白皙的面容上不禁泛起和缓的微笑。
忍不住伸手上前抚开她额前浓密的刘海,光洁的额头倏地呈现在他深邃的双眼中,缓缓俯身下去,轻轻的吻上她温热的眉心。
半晌,赵长垣轻然起身,把手抚着她细碎的眉发,凝看着龚玥玥安静的睡容,轻声道:“玥玥,你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因为杭微而伤害你了。”
听到她清越的声音,赵长垣再也忍不住心中一阵悸动,缓缓地走到龚玥玥身后,沉寂片刻,温柔道:“灵犀宫之名源于李义山的两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到这句话,龚玥玥不觉略略停下手中的动作,悠长妙目亦深深望向窗外,沉沉的黑夜没有月,也没有晶亮的星芒,只有飘动的云在寂寞的滑动。
感觉到她彼时内心的风起云涌,赵长垣深邃的双眼中亦闪过一瞬迟疑,“如果,这殿宇中居住的是你和杭微,才不辜负了如此寓意。”
听到龚玥玥隐着深沉寂寥的言语,赵长垣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疼,倏地伸开双臂将她拢入怀中,搂住龚玥玥宛若三月春柳般娇俏的腰肢,赵长垣只觉得心中泛起温柔的涟漪,一圈圈在心湖中漾开。
被他突如其来的环抱所惊起,龚玥玥轻垂下睫羽,轻声道:“听说二王妃自请了休书,如今已搬离了王城。”
咕咕低笑着,龚玥玥睁开清澈双眸,安静道:“如果不是碍于北秦公主的身份,我也可以像她一样,不会再让你为难。”
感觉着赵长垣拂在雪白脖颈上温热又微痒的鼻息,龚玥玥心中暗想,这番话一定能够让他明白过来,放开自己。
未料赵长垣突然用力扳过龚玥玥娇弱的身子,倏地直视赵长垣的面孔,心慌意乱的龚玥玥慌忙微垂螓首,不敢再看赵长垣黝黑的双眼。
满室的冰片香轻柔的蔓上二人的衣衫,缓缓地,赵长垣骨节分明清濯的手指轻然衬起龚玥玥尖俏的小小小巴,凝视着龚玥玥不知所措而又清澈如清泉般的双眸,一瞬间,赵长垣只想就此沉溺其间。
静悄悄的黑夜里,耀红的烛光中,赵长垣静静地俯身下去,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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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吻上龚玥玥薄薄的朱唇,感觉着他十分的温柔,龚玥玥也渐渐失去了戒备,拘谨垂下的双臂不知不觉间已环上赵长垣的双肩。
那一瞬间,世间所有的一切繁杂似乎都不再存在,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吻,清楚地唤醒了龚玥玥沉睡许久的意识,提醒她,她还是个女人,一个漂亮而充满魅惑力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呀”打破了两人的静谧时刻。龚玥玥赶紧转过身子,将略带凉意的柔软手心覆上滚烫绯红的脸颊,一颗心剧烈的跳跃,失神地凝望着无边黑夜,再不说话。
彼时赵长垣迅速敛去尴尬,好看的面孔上堆起淡淡的笑容,面对突然闯入的冒失小侍女和蔼笑着。
那着露水碧宫装的小侍女紧张地垂首,一双手不停地揉着雪白的裙角,低声嗫嚅道:“潘云,潘大人前来拜访四王子与王妃。白姑姑,白姑姑已经让他在外殿候着了,让我进来传告。”
看着小侍女涨得通红的脸蛋,赵长垣不觉失笑,笑出声来又觉得更加尴尬,于是立即止住笑意,正色道:“知道了,我们这便出去。你先退下吧。”
听到赵长垣温柔的这一句退下,紧张了好些时候的小侍女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回话。
倒是这边的龚玥玥还沉浸在方才突然的吻里,沉吟道:“听声音我就知道,刚才进来的侍女是秦娥。”
轻叹一气,龚玥玥把手抚过额前的眉发,静声道:“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刚才的事情又不知会有多少人笑话了。”
看着龚玥玥被琉璃宫灯照耀在光滑凤凰石上颀长袅娜的影子,赵长垣深邃的双眼中掠过一道忧伤,沉声道:“是我造次了,可是,玥玥,你不该再将满腹的痴情寄托在那个负心人身上了!”
凄然地一笑,龚玥玥轻盈转过身子,凝望着赵长垣略带忧伤漆黑的星目,悠声道:“她,是他的妻,肌肤相亲不是应该的吗。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你的心,不也依然挂念着杭微吗?我们不能太过亲近,面子上的融洽不过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戏。”
戏,戏,戏。错,错,错。
看着龚玥玥悠长妙目中缓缓升腾而上的淡淡泪雾,赵长垣一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扯得生疼。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作假?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了她如此恼怒!?
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