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欣赏龚玥玥如花娇嫩的容颜,为了保持那可笑的距离,虽是新婚,但二人却从未近身相看。
恍然间,赵长垣突然很想伸手感受龚玥玥白嫩的肌肤,感觉到龚玥玥身上淡淡的花香味道,赵长垣只觉得自己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美好所包围,忍不住,就吻上了她薄薄的唇。
嗅着他衣衫上清悠的冰片熏香味儿,龚玥玥缓缓地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如此温柔的男子,权当是配合他,做这番障眼的举动罢。
沉寂了片刻,大殿上的宫人们纷纷掩口而笑,目光中漾起羡慕之色。
见那一双贴近的人影儿,吴皇后唇边忽地泛起欣慰的笑容,把手执起新醅的清酒,一饮而尽。
首座的赵旭见状大喜,朗声道:“朕的四王子与王妃夫妻情深,真是让做家翁的朕心中欢喜呀!来,长垣,快与你的王妃痛饮一杯!”
缓缓放开搂在自己怀中的龚玥玥,赵长垣只觉羞赧,俯身在凤凰石上拾起龚玥玥掉落的花钿,修长的手指轻缓地将它簪上龚玥玥碧云般的乌发,低低道:“是我鲁莽了。”
那边龚玥玥面孔上亦是漾起一抹绯红,紧抿了朱唇,沉吟片刻,方才轻缓道:“情势逼人,我不怪你。”
龚玥玥轻敛了裙裾,缓缓握了赵长垣递来的宽厚手掌,悠然起身,随着他执起青瓷酒盏,一同向大殿上端坐的赵旭及吴皇后躬身一拜,方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未料到这新醅的清酒竟然如此浓烈,龚玥玥只觉一股难禁的辛辣叠上喉头与鼻尖,忍不住清咳起来。
赵长垣见她如此情状,立即放下手中的酒盏,轻缓地替她抚着后背。
大殿上的尹婕妤忽地噗哧一笑,净声向赵旭道:“陛下,看四王子与王妃这般恩爱模样,还真真让臣妾羡慕。早就听说仆固公主才艺双全,今夜既是家宴,不如让她为我们展露一手罢。”
紧握着手中的白玉酒杯,赵弘冀目光凛冽看向长垣,继续道:“仆固公主才貌双全,乃是父王与母后赠予你的大礼,如今你又有帝王之相,怎么,难道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座上的吴皇后闻言大惊,忍不住把手抚上心口,眼见得兄弟间就要爆发一场争斗,吴皇后心中是又急又怕。
“弘冀呀,你怎么这么糊涂。这分明是尹婕妤为了离间你们兄弟而使出的反间计,你若真信了,那不倒是中了奸人的下怀了。”
心中暗想着,吴皇后面容上始终波澜不惊,正思虑着如何才能让骤然冷下的气氛变得和缓。冷不防耳畔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既然尹婕妤想看,那么玥玥便献丑了。”
吴皇后不由凝神看向大殿之中,只见一身凝碧衣衫的龚玥玥正笑意吟吟的微侧螓首向赵弘冀道:“长垣方才是怜惜我身子,还望哥哥原谅他鲁莽了。”
说罢,龚玥玥又侧身回去,伸手握住赵长垣温热的掌心,轻声道:“长垣与我早就约定要在西湖水岸边逍遥一生,对吧,长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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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龚玥玥清澈中挟带着紧张的眸光,赵长垣心中不觉波涛暗涌,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默默颔首。
那端的杭微此时早已是心口疼痛难抑,偌大的鹿眸中泪雾纵横,伴随着眼前明黄的烛光,一时间只能看到赵长垣模糊的身影。
但,他为了龚玥玥说出的那般温柔的话语却逃不掉的落入杭微耳畔,激起心湖中的千般波浪。
西湖,逍遥一生,忍不住低低呢喃着,杭微清洌的泪水迅疾滴落在粉荷芙蓉霞衣上,洇开一抹潮湿。
龚玥玥轻盈回转身子,面向大殿上的赵旭及吴皇后道了个万福,眼眸含笑,唇角漾起莞尔笑意,静声道:“父王、母后,玥玥斗胆想提个要求。”
赵旭回首看看身旁的吴皇后,二人郡颔首朗声道:“玥玥想要什么?”
龚玥玥清澈的眸光安静地回转拂过赵长垣白皙的面孔,语气诚恳道:“方才尹婕妤想看我展露一手,玥玥的确会些才艺。我方从北秦远嫁而来,一直听闻西湖水美冠绝天下。”
轻笑一声,感觉到赵长垣紧握着自己的手上温热阵阵,龚玥玥紧绷的神经亦缓缓放松了些,继续道:“我与长垣都是不关心天下大事的富贵闲人。若父王与母后觉得玥玥才艺尚可,不如便将孤山上那处宫宇赐给我俩,也算圆了我们隐居西湖的愿景。”
吴皇后安静地打量着被琉璃宫灯明亮的灯光所笼罩的龚玥玥,心中沉重的巨石在她一番清越言辞中渐渐落下,不禁唇角噙笑道:“陛下,玥玥与长垣夫妻情深,不如我们就一起来看看玥玥的才艺吧。”
见赵旭及吴皇后皆以赞同,龚玥玥这便微笑盈怀,轻声吩咐侍女去取来一把琵琶。
彼时她正欲挣开与赵长垣紧握的手,一抬眸却见赵长垣宽厚的手掌正欲触碰自己胸前悬挂的古朴陶笛。
龚玥玥骤然间变色,柔白手心一把握住陶笛,急声道:“你不该碰我的物件。”
没想到一向温柔娴静的龚玥玥竟会因这一只不值钱的胸坠陶笛而惊慌失措,赵长垣温柔的双眼内不由掠过一层疑光。
无声的尴尬蔓延在二人之间,赵长垣忽地自嘲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资格碰你的随身之物。”见他面色蒙阴,龚玥玥反倒自觉失礼,螓首微垂,面色绯红。
怀抱着一把成色上好的琵琶,龚玥玥轻敛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