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彻底的表现“法力”,每个“使者”都要做足“施法”的功夫,张应宸早就陷入“魔法阵”去了。一番原本毫无必要花拳绣腿的“施法”救了他的命。
叶孟言一看架势不对,不待道长发出目标指令立刻开了第一枪,他开枪的速度又快又稳,滚烫的弹壳从枪膛里滚落下来,瞬间就打空了弹仓里的全部子弹。
他没敢命令其他小组射击,尽管他们也能覆盖到大院的一部分地区。但是在同时交叉射击的状况下很可能会误伤道长。
张应宸清楚的看到子弹打在砖地上飞起的尘土和碎片,打空的二枪距离他都不远――浑身直冒冷汗,祈祷着叶孟言的每一发子弹都到它该去的地方。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施法姿态,但是一动不动,免得干扰了狙击手的弹道。
二具尸体跌倒在地上。由于距离远又有噪声的干扰,没人注意到枪声。还活着的三个护法使者丢下法器,惊慌地逃开了。
“上去站位!继续施法!”宣得暴跳如雷。
但是这道命令无人理睬,五块“消息砖”的秘密只有总坛来人知道,现在死得死,跑得跑,宣得身边就剩下罗赛春和胡柒儿了。三个人不够数。
“别费事了,一个一个放!”罗赛春猛得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佩剑,她面色煞白,这个年轻的道士果然不凡。简直比老教主的法力还要高超!她一个腾身拔地而起,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块砖扑去。
张应宸这时候还浑然未觉,正在保持自己的高手姿态的同时努力的深呼吸来平抑自己的心跳。
耳机里传来叶孟言的声音:“道长,往后退一退,你待得地方有点可疑!”
话音未落,张应宸看到一个身湖绿裙装的女子已经朝着他飞奔而来,手中佩剑明晃晃的。他顾不上形象赶紧倒退几步。
一发子弹打在罗赛春的前的地面上,碎砖尘埃飞起,一块砖片划破了她的脸颊。
“还不速速退下!”张应宸大喝一声,“贫道有好生之德,不滥杀无辜,更不愿祸及妇孺。”
罗赛春身形一软,不敢再往前去――她摸了摸脸颊,已经是满手的鲜血,顿时大骇:她连对方这么动手的都没看到。倒退几步,扭身就往回跑。
“你个贱人!”宣得眼见手下死得死跑得跑,已经慌了。将身一纵,拦住了罗赛春,怒吼道:“快去施法!”
罗赛春倒退一步:“没……用……发动不了了……”
“不要紧!我给你找人!”宣得朝着胡柒儿、马畏三和几个香主一挥剑:“你们一起上!”又扭过头来低声嘶吼道,“他们给你当盾牌,你去把消息一个个发动起来!快!”说着他猛推了罗赛春一把。
马畏三等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他们原本就是被张应宸吓破了胆的,眼看着他一个姿势就要了好几个人的小命,哪里还敢上前当“盾牌”,但是又不敢违拗宣得的命令,马畏三“噗通”跪倒在地,顾不得坛主的“威仪”,连连磕头:
“请法主开恩!小得上有老下有小……”
他这一作态,余下的几个香主也跟着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哭号起来。
宣得暴怒,眼看着布下的阵法机关发动不了,局面就要失控,他恨不得一弹子打死马畏三这个“无用的叛徒”,然而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于事无补。一咬牙一颗铁丸飞了出去,当即打在马畏三身边的一个香主脑袋上,顿时鲜血四溅,这倒霉蛋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快上!要不然本座就降下天火把你们烧得形神俱灭!”他狞笑着,犹如恶鬼一般。
马畏三和香主们胆战心惊的爬了起来,虽然手握刀剑,却浑身无力,真所谓去亦是死,不去亦是死,哪里还有士气可言。
“不要慌,他用得是暗器!”宣得看到倒下去的人身下都慢慢的渗出了血迹,加上地面上腾起的烟雾,他有些明白过来了。但是这暗器也未免太吓人了。无声无息不说,而且威力这么大!
胡柒儿乘着一片混乱,拔出剑来猛扑过去,直取道长的前胸。罗赛春失声叫道:“柒儿小心。”
她的动作迅捷无比,叶孟言连发二枪都是打空了,张应宸大惊,连着后退几步,还是没有躲过,腹部被重重一击,只觉胃中一片翻江倒海。勉强才站稳了身子。
剑尖刺破了他的道袍,被防刺服挡住。张应宸惊出一身冷汗,暑气全消。这一剑力度不是很大,刺中了未必会当场致命,但是这里远离临高又是暑热天气,肚子真开了个口子很难活命。耳机里传来叶孟言的吼叫声,他赶紧连退三步,第三发子弹已经穿透了胡柒儿的身子。从左肩入,从右胸出,一朵血花飞溅,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眼见是香消玉殒了。
众人见道士又露了一手“刀枪不入”,连法力高强的护教圣女也被打死,哪里还管得着什么形神俱灭,一个个连滚带爬四散逃去。
罗赛春尖叫一声,悲痛欲绝:她和胡柒儿虽无血缘关系,但是师徒之间情如母女,眼见着就被对方一招击杀,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悲惧交集,一时间竟然呆在当场。
宣得又气又怕,自己的“阵法”不能发动,刚才上香参拜还虔诚无比的香主、司香们如鸟兽散,不但在沂州这里大捞一票,再换上自己的人的如意算盘彻底完蛋,再不把这妖道毙了,自己回到总坛恐怕要落个“天打火烧”。想到这里,他振作精神,大吼一声朝着张应宸猛扑过来,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