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在画里面放麝香呢”顾弦歌提高了声音分贝,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一双眼睛直愣愣地望向裴栖迟,“麝香这件事情会很严重,还请你不要诬陷我。”
“我诬陷你顾弦歌,你还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裴栖迟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连说话的声音都蕴有一丝颤抖,她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顾弦歌,恨得咬牙切齿。
顾弦歌用眼角余光扫视一眼旁边的齐恒,并不想再理睬她,索性转过脑袋,敛了敛泛有水光的杏眸,双手紧紧抓住衣袖,一双红唇也可怜地抿着。
“皇上,还请您为臣妾做主,臣妾所说句句属实”顾弦歌的声音酥柔不已,挠得他的一颗心痒痒的。
看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齐恒只想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住,可是现在的情况和局势不允许他这么做。
“朕对你的为人很清楚,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出自你手。”齐恒声音威严,望向顾弦歌的眸中却满是温柔和宠溺,“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对你和对贵妃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依朕来看,还是不要闹得太大了。”
一旁的裴栖迟不禁攥起双手,任凭指甲陷入肉里,都觉察不出疼痛。
可恶顾弦歌她凭什么让皇上这么相信她
裴栖迟重重地咬了咬下唇,因为太过气愤和不甘,眼角的泪珠已经控制不住。她立马在齐恒身边跪了下来,仰着头看向他“皇上麝香一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如今那幅画是不可动摇的证据,您为什么要凭空相信顾弦歌呢”
齐恒略微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眸底有藏不住的厌恶快要溢出来。
她却不依不挠,两行浊泪从眼眶中滑落“如果不是臣妾心细,发现了这件事情,那么臣妾很有可能终身不孕你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思是多么狠毒啊。”
“刚才的话,还需要朕再次重复一遍吗”齐恒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到她的面孔。
裴栖迟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地瞪了顾弦歌一眼,随即又跪着走到齐恒的面前,将脑袋磕在地上“皇上,您处事向来公正公道,可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打乱了后宫的秩序”
齐恒脸色一沉,深邃的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很显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裴栖迟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凭着直觉,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紧张地怔愣了几秒钟后,却仍然不想罢休。
裴栖迟猛然站起身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向顾弦歌,视线如刀,她恨不得把她活剐来煮了吃掉
“顾弦歌,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懦弱”她试图采用激将法。
顾弦歌眸色如旧,神色淡然,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一个小丑“我都说过了,这件事情不是我蓄谋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承担你又为什么要说我懦弱”
相比之下,顾弦歌的镇静自若更令人相信她。
“够了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朕累了。”齐恒呵斥道。
“她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啊”裴栖迟爬了过来,抓住了齐恒的衣摆。
见时机差不多了,顾弦歌上前一步,对着齐恒行了一个礼“皇上,为了不使您为难,臣妾好像可以一个确凿的证据。”
“噢”齐恒挑起了剑眉。
顾弦歌抿了抿嘴角,侧过脑袋对身旁的丫鬟耳语几句,没过多久,丫鬟就把卖麝香的老板给带了上来。
裴栖迟一见到老板,吓得满脸惊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贵妃娘娘,您也没有想到吧,没有想到我还活着。”老板轻轻笑了笑,转而看向皇上,恭敬地说道,“皇上,那幅画里出现的麝香是在我店里买的,买麝香的人正是贵妃娘娘的婢女,在这之后,贵妃娘娘想要杀人灭口,还好怀袖姑娘救了我。”
齐恒脸色骤变,愤怒的情绪淹没了他的失落,他浑身气场瞬间冷凝,语气冷若冰霜“裴栖迟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话音落了,他微微一顿,不再看她,“传朕口谕,将贵妃软禁起来,等候处置。”
裴栖迟呆在原地,浑身僵硬,甚至都忘了求情。
齐恒不想再多待一会儿,向顾弦歌走了几步,柔声道“走吧。”
经过这样一番闹腾,回到娴吟宫的路上,二人一路无言。
回了娴吟宫后,见齐恒没有离开的意思,顾弦歌索性出声问道“皇上,请问萧湛他怎么样了”
齐恒神情一滞,眸底凝成了一片冰霜。刚刚一路沉默,结果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别的男人的安危
“你说什么”他的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她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再次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顾弦歌”齐恒咬着牙,重重地喊出她的名字,随即大跨步走到她身前,狠狠地把她搂入怀中,手中的力道不小。
“皇上,您弄疼我了”顾弦歌下意识地摇摇脑袋,想要挣扎,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任由齐恒把她越抱越紧。
齐恒忍住心底的怜惜“还知道疼”
“放开我”她有些着急了,心底升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甚至还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背脊,却仍旧无济于事。
齐恒任凭她捶打着自己,下一瞬将她腾空抱起,迅速地朝寝宫走去,走至床边后,松开手,将她放在床上。
还不等她逃脱,他便欺压了过去。
“皇上,您也不是不知道,臣妾面容毁伤了,您这样做,会让臣妾心里不安的。”顾弦歌稍稍冷静了一点,试图做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