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秦川自然是感受到了自己揽着的这个人儿的慌张僵硬,心下里更加确定她有事瞒着自己,语调更加轻柔,近乎蛊惑,“那既然没有不习惯,怎就起的如此早,手脚冰凉成这样,可见不是早起一小会儿,告诉我,可是去做什么坏事儿了”
顾弦歌感觉自己全身都冰冷起来,却又迫着自己不表现出来,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似乎是极为羞涩的样子,“穆公子说笑了,弦歌一介弱女子,您又对弦歌这么好,弦歌怎会做什子坏事,不过是夜里起了夜,搅了睡意罢了,倒累得穆公子担心,真真是不该。”
“哦”穆秦川戏谑的一笑,“原来是这样,那确实是在下不对了,迫得弦歌跟在下说如此羞人之事,弦歌莫要放在心上,还请原谅则个。”
顾弦歌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只想着他要是真的相信了才好呢。穆秦川看她面颊带红,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只是不达眼底,“好了,既然之前没有睡好,现在就再睡一会儿吧。”
穆秦川将顾弦歌扶着躺下,又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拍拍她的手,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路,却又转过身来,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弦歌,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见顾弦歌怯怯的点头,穆秦川这才走出去,不知吩咐了守门侍卫什么事,只见那人慌慌张张的便跪了下来,又似乎说了些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看着穆秦川走出去,顾弦歌这才放下心来,也许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呢,只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昨晚闹了一晚上,又受了一番惊吓,如今倒是有了几分睡意。
这一觉睡到了午间,顾弦歌是被饿醒的,正在奇怪为什么无人唤醒她用膳,便迷迷糊糊的看见账外人影走动,似乎账前的守卫又多了几人。
顾弦歌腹中饥饿,又见账前的人似乎多了起来,心下不由得奇怪,便起身打理好仪容,往账外走去。
却不想刚刚打开大账帘门,守在两旁的士兵便拦住了她的去路,“不知姑娘外出所为何事属下奉命在此保护姑娘,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只以为是例行询问,顾弦歌也没有放在心上,便很是和气的说道,“不敢当,几位辛苦了,如今弦歌腹中饥饿,想要出去用些膳食,不知可否放行”
那可否放行的话只不过是个客套,顾弦歌并未当真,却不想守在门口的小兵向站在一旁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快步走了。
守在门口的士兵却没有放行,态度恭敬而又坚决,“等一会儿膳食自会送到姑娘账内,还请姑娘耐心等待。”
只是那放行的话却是半分都没有的。顾弦歌心中一沉,料想或许是穆秦川下了什么命令,却又不敢肯定,便做出一副强硬的姿态来,“如果弦歌今日一定要自己出去用膳呢,几位,你们又当如何”
守在门外的士兵暗暗叫苦,这守门虽然是个好差事,可是也得看是守谁的门,这个姑娘可是不能够得罪的主儿啊,只是若是不得罪她,便要得罪主子,更是为难啊。
几个守门的士兵对视一眼,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哀切声声,“还请姑娘莫要为难小的们,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啊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原本也并不是有意为难,只是试探,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纠缠,“那就快些将膳食送过来,弦歌可是饿得不行了,要是你让我一个不开心,我可保不准会在穆秦川面前说些什么。”
那士兵见这要人命的姑奶奶总算是放过了自己,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这般提心吊胆,怕哪一日不小心就丢掉了性命,还不如就直接上战场呢,胜得一个干脆。
顾弦歌知道穆秦川怕是起了疑心,不然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只是不知道萧湛那边的情况如何,昨晚自己故意绕了好多的地方才去的萧湛之处,但愿穆秦川并没有察觉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不出一会儿饭菜便送了过来,只是顾弦歌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心情,草草的扒拉了几口,便借口饭菜已凉不吃了。
那守门的侍卫看她恹恹的样子,又看看没有动多少的饭菜,很是惊慌,生怕这位小祖宗一不高兴又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这些虾兵蟹将。
所幸还好,虽那小祖宗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但是却出乎意料的安静,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的一样吵闹,便差人去回禀自家主子,那人回来说,主子面上看起来很是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
是夜,穆秦川从手下那里听说顾弦歌安分守己,心下里便知道昨夜的外出并不简单,不由得心下冒火,可是一看见顾弦歌那温和的模样,便忍不住化作了绕指柔情,“弦歌,今日可还好听说你没有用多少吃食,可是饿了,要不要在吃点东西”
顾弦歌对他的自来熟十分厌恶,却又不能够表现出来,便借着倒茶水脱身,“无事,只是白日里不运动,所以身子困乏,自然也无多少食欲。”
将茶递给穆秦川,谁知穆秦川就着她的手便将茶水一饮而尽,末了还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叹道,好茶真是好茶却不知道到底是说茶好,还是说其他的什么。
顾弦歌费力的将手从穆秦川手里抽出来,低垂着头绞着一双玉手,很是娇羞的模样,“穆公子请自重,您将我从青楼里救出来,弦歌自然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