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六丫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八丫也头一次对吃以外的事情,露出来了一脸期待、跃跃欲试的态度。
姜英秀看着两张嫩嫩的、充满渴望的小脸儿,就笑呵呵地对姜大地说:
“爹,让她们俩在家能干啥?除了扫扫地擦擦桌子,还能干点啥?
这么点儿破事儿,哪个能比得上上学念书重要?不让她俩上学念书,当一辈子文盲睁眼瞎,能有啥好处?
万一让人卖到山旮旯里头,都不知道跑!自己坐火车都找不着站牌在哪!去公社交个粮食卖个鸡蛋,都算不过来账儿!
再说咱家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咋地?
咱们家今年既没养猪也没养鸡,白天把门一锁,六丫和八丫去上学,我带着九丫,你跟我娘去上工,啥都不耽误,多省心!
家里就这么点儿家当,你害怕进来小偷咋地?”
“四丫头,你说啥涅?那家里还能不搁个人啊?没人看家像什么话!”
“搁个人儿有啥用?你家有啥值当人家偷地?
再者说咱们这一片,也没什么邻居,跟咱们住的临近的几家,不都是咱们姜家人?真要来个小偷、来个外人啥的,谁还能眼瞅着不管咋地?”
这话说得似乎没啥毛病,不能算错,但是姜大地心里隐隐约约地,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