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莫不是古大哥喜欢我?”少女没心没肺的笑道。
“你这妮子,人家给你一条问鼎巅峰的康阳大道,你却自作多情误入歧途!”老眼涌起一阵忿忿,孙越恨铁不成钢道。
“什么问鼎巅峰,我就开个玩笑,你干嘛这么认真!”少女嘟着嘴道。
“有生之年你若是不能达到六品炼药师,我死都不会原谅你!”气的瑟瑟发抖,孙越指责道。
“六品,爷爷,你疯了吧!”妙目一凝,孙珮紧张的看着自己爷爷道,以为后者得了失心疯。
“这等逆天功法,六品易如反掌,你若不才,暴殄了这天物,我绝不认你这孙女!”恼羞成怒的孙越一挥袖袍,扬长而去。
“这、、、!”看着拂袖而去的爷爷,心中默念那几句箴言,孙珮震惊道,“真的可以吗?”
孙珮的妄自菲薄也怪不得她,在少女心目中,身为一品炼药师的爷爷已经是仰望的存在。
六品实在太过遥远,自卑也就无可厚非。
但即使是孙越也低估了,他怎么会想到,一代女帝岂会满足于六品?
在回去的路上,古岩眉头紧皱,不是思忖,却是悸动的凌然。
少年拳头紧攒,周身斗气开始不由自主地涌动起来,仿佛有一股破壳之象随时降临。
终于,回到住处的古岩来不急休憩,立马盘腿而坐。
丹田之中,黄色斗气纠缠在一起,缓缓凝聚,一个新的境界已然触手可及。
沿着十二正经,按照蛋壳上的功法纹路斗气游走。
三息之间,一个周天訇然告讫,而原本模糊的瓶颈终是清晰可见。
岑寂的夜空下,古岩小院灯火摇曳。
一旁的二哈时不时抬起虎头观望一下,见古岩仅仅身躯颤粟并无异样,终是放心的低下头去。
可就在这时,闭目凝神的古岩猛地睁开双眸,眼底精芒隐没,一声低喝,少年瞬间张开双臂。
斗气呼啸,霎时间,一股属于斗气九重的威压扩散开来。
懒散的二哈猛地惊坐而起,玛瑙似的眸子尽皆惧色。
周身斗气缓缓消散,抬起手臂,察觉到更上一层楼的斗气威压,嘴角终是扬起一抹久违的浅笑。
“终是晋级了!”古岩喃喃道。
虽然距离晋级斗气八重不久,但宗内大比在即,时光荏苒,自己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上一次为了晋级八重,自己不惜铤而走险服用一百多颗筑基丹。
虽说筑基丹仅仅辅助之药,毒性微弱不计,但是药三分毒。
若是过分依赖,万宝商行的刘渭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宁愿步步为营地修炼有些缓慢,也不冒进频繁的借助丹药。
现在晋级九重,斗气较之以往不可同日而语。
接下来的日子,古岩仍是不敢丝毫松懈。
不为别的,自从修炼夔龙杀后,古岩愈发坚定心中的想法——夔龙杀其实不需要蛟血的滋养。
这就说明,自己有可能成为数千年以来,天台宗第一个修炼夔龙杀成功的人。
但话虽这么说,达到初窥门径的境界,距离大成还是任重道远。
古岩也不敢怠慢,没日没夜地修炼着。
值得庆幸地是,自从将剩余筑基丹全数交给小果后,少女还真不愧修炼了玄阶功法,不到一个月时间里,竟然晋级斗气七重。
比上不足顶峰,比下却是绰绰有余。
毕竟在整个天台宗,二十岁以下者,达到斗气九重也是屈指可数的。
但古岩万万没想到,自从小果听说修炼斗技,便请缨料理伙食。
而二哈也顺带着沾光,可岂料自从见到小果后,这赖皮子二哈有事没事就往小果家跑。
对于二哈龌龊的品行,古岩还是深有了解,无奈之下,少年只得分神盯着。
倒是有一件事出乎古岩的预料。
炼丹房第二次炸鼎,宸茜长老自认罪责。
秋茵本打算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扳倒前者,自己在整个天台宗称王称霸。
孰料大长老晟弘亲自出面澄清,赦免宸茜长老无罪。
恼羞成怒的秋茵找大长老理论,可她那炼药师的身份竟然不奏效。
心细的人还是懂的,相比于秋茵,大长老更偏向于宸茜,秋茵不惑之年,自是一清二楚。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死缠烂打之时,秋茵却是诡异的选择沉默,不仅是风平浪静,那简直是服服帖帖。
对于秋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古岩也懒得计较,只要她不惹事也乐得清静,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炼夔龙杀。
可整整半个月时间过去了,眼看着宗内大比愈发临近,却依然没有触摸到大成的结界。
古岩知道,修炼不宜操之过急,也不慌,就这么按图索骥。
天台宗相安无事,礼山城却是风起云涌。
是日,礼山城,古家
礼山城有三大家族,分别是城主府高家,循规蹈矩的陈家,古岩所在的古家。
此时的古家早已不复往日峥嵘,自从古家前家主古龙不惜而别已经八年有余,偌大的家族背负在一年仅二十的少女身上。
即使夙兴夜寐,奈何高家咄咄逼人,古妤儿还是力不从心。
此时岑寂的古家议事厅中。
古妤儿一身紫绛色长袍加身,修长的娇躯挺拔而立,凹凸有致,本该豆蔻年华的她,眸子处处透着不该有的老练沉着。
“报!”一声焦急的禀告声响起,一喽啰仓皇而至道,“荆山村拒绝缴纳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