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楼芩阁
坐在落天台宗深处的茜楼芩阁一直是众位弟子仰慕之处,不为别的,只因天台宗的一对双壁姐妹花宸氏姐妹居住于此。
此时的宸茜一会到阁楼,只是相比于方才的泰然镇定,此时眸子时不时涌起阵阵愁容。
娉婷而坐,一股股寒气自其周身扩散开来,整个绣闼俨然岚烟瑶池般飘渺,可这看起来梦幻仙境,方圆十米却凝聚着浓郁的死气。
而死气的源头赫然便是妙目紧闭的宸茜。
“姐姐!”一声亟不可待的呼喊声自门外传来,夹杂着喜极的颤抖,宸芩仓皇的跑了进来。
“小芩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寒气一放即收,眸子中的痛苦瞬间收敛,宸茜轻笑道。
“姐姐,我的寒毒消失了。”喜极而泣的宸芩拉着宸茜绣衣道,说着手掌一摊,丹田之中,斗气呼啸而出,在掌心凝聚成一团凝实的蓝色光晕。
“刚刚晋级便再次达到瓶颈,不错!”摸了摸姊妹的螓首,宸茜宠溺道,可倏尔,变色一变,盯着少女手中斗气久久瞩目。
“这、、、!”颤粟的看着那不含一丝寒意的斗气,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宸茜凝神而视。
只见原本盘踞在气海、关元、阴交、石门四大气穴中的寒气早已不见踪影,整个丹田尽皆盎然。
斗气呼啸其间,俨然随时都有可能晋级斗者。
“这、、、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心中大骇,宸茜妙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道。
“姐姐!”亦是愉悦的坐在宸茜身旁,小嘴微启,话夹子渐渐打开打开,一番添油加醋,将白日所欲一一详述。
当然,对于自己被人看光身子之时,少女只字未提,一则是少女清白,而来若是姐姐知道,怕不愿意接受那人治疗。
“你说感觉到全身一样温暖?”相比于妹妹喜悦,宸茜反而镇定思忖起来,道,“你可感觉到火焰?”
“有!”小嘴一喔,螓首点头似小鸡啄米,宸芩道。
“呼!”手掌一摊,一团蓝色火焰凭空出现在其手掌,宸茜轻笑道,“其火焰温度比起我的,又如何?”
“这个!”看着一脸期待的姐姐,少女不禁犹豫起来,但踌躇再三,终是坦言道,“姐姐,你的比不过他!”
当初姐姐也用火焰替自己驱过寒毒,但相比于今日浑身难言的愉悦温煦,最后还是治标不治本,虽然不想承认,但姐姐的火焰确实比不上。
“有趣!”火焰渐渐收回体内,美目涌起阵阵浅笑,宸茜道。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他,让他帮姐姐治病。”柔荑紧攒,宸芩笃定道,可一想起自己身子被看光之事,俏脸又涌现霞红,嘟着嘴,满是忿忿之色。
“不需强求,”长舒兰香,宸茜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了。”
“哦?姐姐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他?”宸芩好奇道。
“修炼夔龙杀,那是藏也藏不住的!”螓首微摇,宸茜淡淡道。
“什么?夔龙杀,就是宗内那个杀人的斗技?”俏脸惨白,宸芩道。
“要不然你以为他去化血池干什么?”嫣然一笑,宸茜道。
“他、、、他不怕死吗?”妙目满是惊惧,宸芩担忧道。
夔龙杀,当初自己也尝试过,可仅仅按照心法运转斗气,都觉得体内血液沸腾,好在适可而止,方才无大碍。
“不要小看天台宗任何一个人,若是论起传承年月,”眼中涌现忌惮敬仰之色,宸茜道,“即使是连云十八堡都不及万分之一。”
“什么?可天台宗明明只是个小宗门呀!”宸芩狐疑道。
“不光是天台宗,那青木宗亦是如此,两宗本是同根同源,只是琐事争戈才一分为二,但大厦即倾,根基犹在,若是有人添砖加瓦,未必不复昨日荣光。”
宸茜侃侃而谈,眼中丝毫不曾怀疑。
“姐姐说的添砖加瓦之人,难道是他!”宸芩试探性问道,所说之人自是帮助自己驱逐寒毒之人。
朱唇微掀,宸茜笑而不语,反而意味深长的看向宸芩,良久,终是道:“小芩,你虽为连云十八堡宸家子嗣,但切勿忘了自己是天台宗门墙。”
“小芩知晓,”俏脸涌起由衷微笑,宸芩道,“晟虚晟弘两位伯伯好心收留我们,更是关怀备至,小芩生是天台人,死是天台魂!”
“而不像某些人,血肉亲情只是草芥,所谓家族更像囹圄!”小嘴一嘟,宸芩气鼓鼓道。
“父亲也是无奈,你切莫记恨!”宠溺的摸了摸少女螓首,宸茜道。
“哼!”一声娇哼,宸芩撒娇道,“我才不管,我的家是天台宗,一辈子都是!”
“你这孩子!”看着赌气离去的少女,宸茜无奈道。
年仅二十三,本是少女心泛滥之际,可她却满面愁容,原本婀娜清纯之姿,硬生生成了沉着庄严。
而眉间一丝寒气萦绕,更添一抹死气。
天台宗
“听说了吗?宸长老被无罪释放了?”
“怎么可能,她不是把药鼎炸了吗?”
“大长老出面澄清,说其中另有隐情!”
“我就说嘛,宸长老人那么好,怎么会无故炸鼎!”
“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我那是仰慕,再说了,人家又看不上我。”
“哎哟,你这臭不要脸的,还不打自招了!”
刚刚出门不足半刻钟,耳边的议论声便吸引了古岩的注意。
“这宸长老到底是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