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股沧桑之感自晟虚周身扩散开来,东虢国斗师七星卫将军瞬间凝然,眸子低了低。
“天台宗第两千四百九十九代宗主晟虚,”对着天台宗的方向深深颔首,斗气包裹住声音传响,晟虚暴喝道,“恭请地字号先辈守圉宗门。”
“轰!”
空谷传响,如同惊雷自方天陵炸开,晟虚拼尽全力喊出的箴言,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已然覆盖方圆数十里。
“嗯?”数十里外的军营中,正在把玩怀中侍女的郑岚鸠猛地抬起头,看着礼山城方向,嘴角微扬道,“有点意思!”
“岚鸠兄,要我不先去看看!”感觉到遥遥传响的呼声有些不对,郑岚西不禁道。
此话一出,郑岚鸠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别样的韵味,瞳孔聚集在后者身上,脸上简直是色彩纷呈,许久,郑岚鸠打着呵呵道:“这种事何必劳烦岚西兄!”
一挥手,一旁的斥候瞬间会意,单膝跪地道:“遵命!”
一队善于伪装的哨兵悄悄朝着礼山城的方向摸去。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都不看郑岚鸠一眼,郑岚西心中冷哼道。
与此同时,天台黑市门口,从古岩第一次来时一样,此时的两位御门长老依旧一黑一白分立双侧,古井无波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表情,枯槁的脸上尽是岁月流逝的痕迹,两人宛若两个迟暮的大树守卫在天台黑市的入口处。
突然,二人惊厥而起,眸子瞬间涌起阵阵杀戮,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方天陵的方向看去,缓缓站起身来,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斗气纵横,透体而出,一股属于斗师巅峰的斗气威压扩散开来,一转身,齐齐消失在原地。
“哼!”
一声闷哼,一股斗师七星的斗气威压扩散开来,直接将晟虚压制在地面,脸庞狠狠地砸在石板上,瞬间淤青,卫将军冷笑道:“不自量力!”
“呼!”
可就在这时,一阵猛烈的掠风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道人影如同箭矢般飞了过来,人未至,强横的斗气威压已经充斥整个方天陵。
“斗……斗师巅峰!”原本还自顾嘲讽的卫将军眸子瞬间一紧,眯了眯,看向空中的身影不觉凝重,“来者何人?”
“辱我天台宗者!杀!”一声暴喝,饱含了斗气的声浪四飓风般卷席,那人只觉得胸口一阵,整个人在声浪的轰击下节节败退。
“哒哒!”
两声清脆的落地声,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出现在方天陵众人面前,霎时间,四周鸦雀无声。
“轰!”
大手一挥,斗气黼黻,在东虢国众人上空调凝聚出一股无形的斗气阵法,直接将后者众人压制得匍匐在地,即使是为首的斗师七星卫将军亦是不堪重负的跪倒在地。
“想不到呀!”可即便身陷囹圄,那卫将军仍是哂笑道,“这么个穷乡僻壤,还有斗师巅峰强者。”
“礼山城早已不归属姑苏城管辖,更提不上东虢国,你们到底所为何事?”御门的白衣长老晟地奎长老瞄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卫将军,呵斥道。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看着沦为监下囚的东虢国众人,方天陵平民群情激愤,一个个指着其鼻子咒骂道。
“杀我?”孰料,那卫将军讥讽地摇了摇头,“你们有那个胆子吗?”
“我要杀了你!”就在这时,一位少年自人群中走了出来,攥起拳头对着卫将军头颅轰去,赫然便是方才被屠戮的一家族中唯一的幸存者。
“滚!”看着疾驰而来的少年,卫将军一声冷哼,斗气膨胀开来,瞬间轰击在少年的胸膛,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后者脚步一滞,下一秒,直接爆裂开来,化作漫天血雨。
“找死!”晟地奎一声呵斥。
“你找死!”卫将军眸子遽然一睁,死死盯着方天陵众人道,“杀了我,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你!”一句话直接将晟地奎的话堵到了嘴边,连步伐都不敢前行一步,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背景吓到了后者,卫将军得寸进尺道,“刁民终究是刁民,还不按我说的做!”
“嘭!”
可他的哂笑还未结束,一股暴戾的斗气自那黑衣长老晟地疆体内迸发而出,宛若泰山压顶,直接将卫将军的躯体镇压而下,在地面砸出一摊血水,已然没了活路。
“你们大胆!”见得先锋头领身死,其后士卒顿时暴喝道,“你们谁都别想活!”
“嘭嘭嘭!”
暴戾的气息自晟地疆体内迸发,每一次斗气的悸动,都能导致东虢国一人丹田爆裂,化作血雨,仅仅数个呼吸的时间,原本气势汹汹的数百人皆是化作糜烂的血水。
“大哥,你太冲动了!”见得直接全部抹杀的晟地疆,晟地奎蹙额道,“若是他们身后援军到来,我们就完了!”
“就算不杀他们也一样,”一阵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只见古岩徐徐而来,朝着礼山城南方的山脉皱眉道,“他们已经来了。”
与此同时,在相隔礼山城几十里之遥的溢出军营中,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斥候,郑岚鸠一把推开怀中穿着暴露的侍女,自虎皮军椅上惊坐而起道:“他们敢杀我卫将军?”
“来人!”郑岚鸠大手一挥,斗气透体而出,将周围空气瞬间排干,“全军出击,一个不留!”
“岚鸠兄且慢,”就在这时,一旁的银甲将军郑岚西劝道,“大人说过,招安为主,切勿杀戮。”
“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