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肢丝毫不能动弹,但古岩却没有半点怯懦,灵魂力控制着纳戒,一道流光闪烁,在二哈不甘地嘶吼中,将之收入纳戒。
晟道宗眸子不经意的闪了闪,可古岩置若罔闻,反而一副不屑的模样看着后者,仍凭他将自己全身提起,古岩也没有反抗。
在斗士巅峰面前,仅仅斗者一星的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晟道宗一声冷哼,一行人拥簇着五花大绑的古岩朝着宗祠走去,与此同时,一条震惊青木宗上下的消息传遍开来。
“颜姑就是古岩,他男扮女装,混进青木宗,蛊惑晟虞婵,欲在夜晚行不轨之事,幸亏大长老及时察觉,阻止了一切。”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青木宗上上下下无不瞠目结舌,女弟子义愤填膺,男弟子面色怪异,其中要数晟焕最为精彩。
只见他端坐在烛台下,想起自己一直觊觎的佳人竟然是个男子,还是青木宗的死对头古岩,晟焕便觉得腹中作呕,关键是,还在自己的举荐下,古岩夺得了三生剑夺剑的魁首,一想到这里,晟焕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化作废墟的晟虞婵闺房只剩下残垣断壁,青木宗高层忙于处置古岩,倒无一人来此,此时的少女神情萧瑟的瘫倒在地,仍凭耳边火声噼啪,只是觑着空洞的眸子盯着古岩方才的位置。
突然,一道锋利的剑影映着闪烁的火光出现在晟虞婵玉颈处,少女妙目微闪,却一动不动的仍凭宸茜将自己挟持。
“你害了他!”宸茜原本温煦的声音只剩下冷若冰霜的杀意。
“是我害了他!”晟虞婵已经放弃了,苦涩的呢喃道。
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一探真容,古岩也不会在那巧合的时机暴露身份,是自己害了他。
“他死了,你会死的更惨。”缓缓将晟虞婵拉入黑暗,宸茜二人彻底消失。
虽然宸茜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但并未鲁莽行事,青木宗宗主已经是半步斗师,即使是大长老亦是斗士巅峰,自己仅仅斗士五星,不说救出古岩,能不能活着进入青木宗内部都是问题,眼下唯一的胜算便是挟持晟虞婵,以此来威胁青木宗用古岩来交换。
而此时的古岩早已被押解到青木宗宗祠之中,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其中自是免不了恶语相向,古岩被绑在了立柱上,周围青木宗长老忙于穿梭,时不时向古岩投去愤恨的目光,继而又是期待的杀意。
只见囚禁梅凡火焰的药鼎依旧静静的矗立,其中火光熠熠,但众人并不打算将古岩投入其中,因为想要将古岩ròu_tǐ炼化,眼前的三尺药鼎显然不够看。
取而代之的是一方高达十米的巨型药鼎,说它是药鼎倒显得不贴切,相比于天台宗炼丹房的药鼎,眼前的药鼎只有一方开火口,也就是说,它并不是供百人炼丹的药鼎,而是一方巨鼐。
十余位精通阵法的长老忙得汗流浃背,不断勾勒出晦涩阵线,不多时,一条条闪烁着荧光的线路在巨鼐上不断游走,一股沧桑之感扑面而来,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苏醒,抬起头颅,看着蝼蚁般的众人。
“怎么样?”指着眼前巨鼐,晟道宗哂笑道,“对为你造就的墓茔可否满意?”
“还行吧!”古岩淡淡道,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视而不见。
“还真要感谢你那宗主晟虚,”晟道宗笑道,“若不是二十年前他选择了御兽,我们还真构建不出这般阵法。”
指着巨鼐上流转的道道金色线路,晟道宗傲然难盖。
“呵呵!”然而,古岩仰天大笑,讥讽之色溢于言表,直笑得晟道宗老脸抽搐,煞气肆意。
“你笑什么?”晟道宗怒喝。
“我笑你自以为是,”古岩嘴角微掀,嘲风弄月道,“我师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阵法道天,岂是你等庸才能驾驭的,我师尊自知难以研习,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御兽,只有自以为是的废物,得了一个难以开启的宝藏,还沾沾自喜。”
“你算个什么东西!”啪的一声,一个猩红的手掌印落在古岩脸上,古岩脸颊一偏,嘴角溢出血丝。
“怎么?”然而,讥笑不止,古岩道,“恼羞成怒了?”
“二十年,我师尊依靠御兽晋级二品御兽师,甚至随时能突破三品,可你们呢?”看着忙得焦头烂额却造出个不伦不类阵法的青木宗长老,古岩死死盯着晟道宗眸子道,“可笑偌大的宗门,连一个灵阵师都没有。”
“至于你们引以为傲的剑山,”一声嘲讽至极的冷笑,古岩道,“连我一个弟子都能一眼看穿,真不知你哪来的资格在我面前显摆!”
“找死!”老眼狰狞,血丝缠绕,晟道宗一巴掌朝着古岩扇去,可手掌最后却停在了古岩脸庞前三寸之处,并未落下。
“你在拖延时间,”宛然大彻大悟,晟道宗看着面不改色的古岩,自以为是道,“你是想撑到你的同党去天台宗搬救兵。”
自己的嘲笑反而被晟道宗错会意为拖延,古岩当真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古岩,以为被自己猜中了心事,晟道宗不禁洋洋得意,继续道,“你说你不是炼药师该多好呀,说不定我还会看在你天赋的面子上饶你一命,甚至收你为弟子。”
“可惜!”摇了摇头,晟道宗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那金色火焰给了你所有,你的所有包括性命也因此而毁灭。”
“我呸!”听得腹中连连作呕,古岩终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