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朝京城以北五百里处的一个山坡下,有着一间不大不小的破庙。庙中一人正在满是补丁的蒲团上打坐,是个中年文士的模样。“好了,别疗伤了,你的生命即将画上句号。”缥缈的嗓音传遍整座破庙,听着仿佛此人就在自己的身边高呼一般,刺耳得很。
中年文士被惊醒,暴跳了起来,“何方前辈,可否现身一见?”恭敬地抱拳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好吧,也让你死个明明白白。”中年文士四下张望,半天一无所获。突然间感觉脖颈处一丝凉意袭来,猛地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鹰头、毛脸、雷公嘴的怪物,这怪物的身后更长着一对足以翱翔九天的强健翅膀。中年文士不由得一阵心慌,但表面上却平静地抱拳见礼,“不知前辈到此意欲何为?”
“哈哈哈”天隼的笑声沙哑得有些瘆人,睥睨着眼前的中年文士,不屑地说道,“你们人族修士真是虚伪得很,我已经说了是来杀你的,你却反过来毕恭毕敬地问我想要干什么,呵呵呵。”
中年文士冷汗直冒,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但他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去,便硬着头皮继续问道,“看前辈的模样,应该是妖族中人,我扪心自问,从未得罪过妖族高手,今日之前,更是从未见过前辈尊荣,为何前辈要置晚辈于死地呢?”
“哼哼,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隼冷漠地笑道。中年文士心中一凛,“果然又是冲着仙剑来的,这下糟了。”天隼一双锐利的鹰眼早已将眼前的中年文士锁定,“小子,你不要妄想着逃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本尊是谁,但是即便你的身体不是夺舍来的,全盛时期的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中年文士有些不知所措,愣了许久,抬起头赔笑道,“我一人族小修士,能有什么宝物入得了前辈您的法眼?我看前辈是搞错了吧!”“呵呵,死到临头了还要撒谎吗?既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就让你看一样东西。”天隼手中炽热的火光闪过,烈火仙剑已经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剑锋指着眼前的中年文士,“你看这柄列火剑见到你多么得兴奋啊!别再藏着掖着了,我给你两种死法,你自己选择。一是立刻交出仙剑,我给你个痛快。二是我直接出手,让你形神俱灭。还有提醒你一点,我的灵识早已经将你锁定,你的一举一动,包括意识,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你就不要想着毁掉仙剑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中年文士这一刻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仰天吼道,“想不到我杜沧海,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我好恨呐!”“哼,想跑?”只听得嘭~的一声,中年文士的身躯被炸得粉碎,烟尘之中隐约见到一个小人迅地飞走。与此同时,天隼也消失了。
“啊~”一声惨叫传出,原来天隼已经将杜沧海的元神抓住。缩小版的杜沧海,脸上无比的惊恐,“你.......怎么可能?我已经燃烧了元神之力施展遁术,你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我擒住?”天隼神情淡漠,“抓住你我连翅膀都不需要动用,安息吧!”只见天隼大手一捏,杜沧海的元神便在他的掌心爆炸开来。空冥期修真者的元神爆炸波及甚远,方圆百里所有建筑生灵全部化为飞灰。就连五百里外的武王朝京城也受到了殃及,数十位先天高手被余波震死,就连竭力保护王宫的三位金丹境修士也都重伤。武王殿中屹立数百年的武王柱也倒了下来,砸死数百名侍卫......
反观这位妖族大能,却连一点点皮外伤也看不见,反而悠然地摊开手掌,一口气将尘埃吹散。掌心中一粒反光的灰尘被烈日剑吸引,天隼激动地一笑,抬手就是一道金光打出。“思月仙剑,还不现形,更待何时?”只见那粒可以反光的灰尘迅地变大,赫然正是第七柄仙剑。天隼一手持着思月剑,一手持着烈日剑,满意地笑了笑,“这下对统领有交代了。”随即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武王朝京城皇宫内,现任武王瘫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满脸的惊悚。“启禀大王,大殿中的武王柱倒塌了。”大内总管小心翼翼地说道。受惊的武王迟迟不能缓过神来,于是大内总管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提到“武王柱”三个字之时还特意加重了语调。
这下总算将武王惊醒,身为先天境高手的武王,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失神的脸庞此刻已经完全被愤怒和怀疑所取代,一把将大内总管提起,“你说什么?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欺君!”被掐住脖子的大内总管拼命地挣扎着,口中还艰难地念叨着,“奴才.......奴才不敢...不敢欺骗大王,武王柱....武王柱真的倒塌了...大王饶命!”
“大胆,还敢欺骗孤王,去死吧!”武王稍一用力,就将大内总管的喉咙捏碎。这位武王也是有大魄力者,稍微整理了一番衣帽,便安坐在了龙椅上。随即故作镇静地喊道,“禁卫军统领何在?上殿来见孤王!”一众宦官奔走相告,许久,一位遍体鳞伤的将军走进大殿,“微臣参见大王!”
“嗯?你不是副统领吗?你们禁卫军统领何在?”武王质问道。滴答~滴答~副统领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鲜红的血液将金銮殿上的金色地毯染红了一大片。脸色煞白的副统领悲伤地说道,“回大王的话,统领大人以及另外三位副统领已经全部为国捐躯!”
武王坐立不安,只觉得一阵眩晕,伸出手指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