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皇帝的目光转了过来,举起了酒杯:“今夜除夕,朕同众位卿家一同守岁,祈愿来年我大楚国,风调雨顺,国富民强!”
“风调雨顺!国富民强!”
一阵附和声过去,贵妃娘娘也说了几句,紧接着皇帝一旁的大太监,便轻轻鼓掌。
下边宽阔的舞台处,便有一群舞姬开始了曼妙的舞姿。
而这时敦王指示着儿子,拿起了酒杯跪在了大殿中央:“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孙儿在此,祝愿皇祖父,身体康健,长命万岁!”
“好!腾儿有心了!”
皇帝高兴的喝了一杯酒,接下来的大臣都挺有眼色,站了起来开始各种的贺词,安王,询王和肃王也不例外
除夕守岁,图的就是乐呵,皇帝心情挺好,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了自己感兴趣的那个人身上,伸手点了起来:“云亭!”
“孙儿在!”楚云亭被点到名字,他立马起身,跪在了大殿中央,轻轻抬着眸,只看着皇帝膝盖下方的位置。
皇帝笑笑,从桌前走了下来,站在他面前:“你流落在外十八年,祖父未曾见过你,如今见到你,心中甚是宽慰。”
说着冲后面摆了摆手,那大太监便叫小太监抬着一个长盒子,走到了皇帝的身边,皇帝伸手将那长形的盒子打开,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弓,跃然眼前。
皇帝将的金弓拿了出来,在自己的面前很是珍重的抚摸一番,这才说:“这是当年朕征战沙场时,用的弓箭,当年你父王立下赫赫战功,朕都没有将它赏赐给他,如今这个就赐给你,权当是祖父送你的见面礼了!”
说着将那把金弓递到了楚云亭的面前,他深深磕了个头,再起来时双手摊平接过那把金弓,金光闪闪的颜色,无比沉重。
这弓箭提在手里,只觉得杀气腾腾!可见这弓当年在战场上,追随着皇帝,立下了多少的汗马功劳。
皇帝这一招,在座的人都心生疑惑,也都措手不及。
这张弓是当年皇帝征战沙场时随身所带,用了几十年的弓,如今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赐给了安王府的小子,连个世子都名头都没有,只不过是个大公子,为何就这般看重?
见面礼赏赐什么不行,非要把这张弓给了,皇帝打得什么主意?
安王憋不住笑,这张弓当年他没得到,如今到了儿子的手里,也算是他们家的了,怎么着都是荣耀,况且父皇把这张弓赏赐给他的儿子,那便是对他儿子寄予厚望!
想到此,心中一股自豪感。
皇帝摆摆手,叫他们入座,片刻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来年春猎,云亭可要拿着这把弓,给皇祖父得了头彩才好!”
“你父王当年少年英雄,十几岁便征战沙场立下战功赫赫,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你,也决不能比你父王弱了去!”
“是!云亭定不负皇祖父期望!”
此话了,坐在对面的询王,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父皇倒是大方,给一个流落在外十八年的野种这么大的脸面,也不怕他担不起!
敦王更是气炸了肚子,今年府里的赏赐依旧是例行,一点也没多,怎么到了这安王府的这个小子,就是金弓啊?
坐在一旁的肃王,喝了杯酒,他身旁的儿子楚睿也是冰着一张脸,不悲不喜。
皇帝看了在座的几个儿子和孙子,满意的也有,不满意的也有。
想着便垂下眼眸,喝了杯酒,罢了,慢慢来。
皇帝发完话之后,便是各府献艺。
这是一个重要的节日,不管是哪府的女孩,都想在这一个晚上拔得头筹,引人注目,将来好寻一个好夫婿。
大长公主的孙女儿丹阳郡主,身份尊贵,也颇得皇帝宠爱,头一个上了台。
她穿着一身红衣,跳了一支极其优美的舞,乐声停她施施然的一行礼,便飘下了舞台,行走之间,裙摆拖在地上,瑰丽美艳。
接着上台的是白丞相家的,嫡女白玉素。
她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兼美女,一首琴出神入化,一曲终获得满堂喝彩,气的那丹阳郡主一双眼眶都红了。
再上台的那几个,表演便不怎么出众了,有人珠玉在前者,后面也不过是凑个热闹。
钟楚楚和裴飒飒,两个都是武将之女,挨在一起坐着,她们自小舞枪弄棒,最厌烦学这种东西,像这种场合,她们也没风头可出,便只能坐着看看美人,喝美酒,也好不惬意。
裴飒飒家里以为她说了一门合适的亲事。只等着来年春日更要嫁了,钟楚楚比她小两岁,两人坐在一起,说的是女儿家的心事。
裴飒飒知道她喜欢那个钟镇边,此刻看着场中坐在对面只闷头喝酒,懒得看这官家小姐的人,撞了撞钟楚楚肩膀小声说:“你看看你二哥,像个木头一样,这许小姐跳的舞多美呀,他连一眼都不看!”
钟楚楚目光落到那边去,眉眼里满是情意:“二哥他向来不喜欢这些娇滴滴的女子,别说是许小姐了,就是刚才丹阳郡主跳的那么好看,也没见他多看一眼。即便是貌若天仙,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皮囊而已。”
“那你上次不是说让他带你去近郊跑马吗?你们去了吗?”
说的这个她就伤心,轻轻的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没呢……”
裴飒飒简直无语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钟镇边身上,只觉得这人冷得厉害,连丹阳郡主那样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