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却说道:“父王,我看不必了。这女子已经被送经进多日了,应该是没得救了。”
夤袭将军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小子很是棘手,估计很难撬开他的嘴巴。”
银狼却有些悔恨地说道:“早知如此,就应该把那女子扣下,这会子估计那小子把通天大道的秘密都告诉我们了。”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谁又料得到这小子和那女子还有这等渊源呢?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落叶萧萧,寒烟漠漠。方源低着头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旁边那些五毒的尸体还散着恶臭,让人闻之作呕。
风尤为的凛冽,像是匕般割破他的身体。深邃的夜空中不时传来几声悲鸟的鸣叫,让人一听之下居然有种惊悚之感。
夜色彻底的沉浸了下来,阴寒之气从地上冒出,方源的双膝把柔软的泥土地都跪出了痕迹。双腿传来一阵麻痛,似乎那些阴寒之气都侵入了他的双腿间。
阴寒之气上升之后形成了朦胧的雾气,雾气中的水滴挂在了方源的梢,经冷风一吹那边凝结了白色的冰霜。林小菁站在身后,感觉到全身都有些颤。
就在这凄清的夜空中,一个少年落寞的身影静静地跪在狂风呼啸而过的天地中。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密林,树木张牙舞爪。密林前,一个女子立在原地,眼神中有着一丝迷离,似有种冲动想要上前但是不知为何到底还是没能踏出那一步。
一双手扯过了她的衣角,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内心挣扎片刻后,方才极不情愿的跟着另一人向着密林令一侧走去。却仍然是不停地回头,眼中有多少的渴望留下,甚至想要奋不顾身的同他一起跪立原地。
夤夜深沉,鸟惊庭树。正是:
心心念念身前人,痴痴傻傻忘回头。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寒霜彻骨,冷风如刀。方源一时觉得有心无力,双眼迷离,脑中一片混沌。外加旧伤未愈,似要昏厥过去。但是,无形中似乎传来了一声严厉的喝斥,吓得他清晰了三分。可惜,四周静悄悄的,根本无人说话。他不仅有些无奈,仍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样一动不动的跪立着。
一个身影又来了身后,朦胧中依稀衣袂飘飘,脸上一抹惊忧之色。几片枯叶落在她的肩头,却犹不知觉。她心中默默念着:“你这般倔强,却是为何?唯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我便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就好.......”
沉寂的夜空中划过了一丝光线,这些光像是一把刀,把这夜色悄无声息的割开。于是,在第一声鸟叫声中,寂静了一夜的世界终于喧闹了起来。
方源身上单薄的衣服早已被露水泡湿,冷飕飕的贴在他的皮肤上。口内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才现原来天光都以做晓了。
一个脚步来到他面前,他艰难地抬头,心中一喜叫道:“师父。”
万钧仍然还是板着张脸,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冷冷道:“还有脸叫我师父,我可教过你要心生魔性的?”
方源这又惭愧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是弟子错了,望师父责罚。”
万钧冷笑道:“责罚?我还敢责罚你,你就这跪着,都有那么多人前来向我求情,若是再责罚岂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了?说我这个做师父的,惨无人道,欺压门下之徒。”
方源心中一惊,想着怎么有人还敢冒险替自己求情?连忙答道:“是弟子的错,求师父原谅。”
万钧冷哼一声,语气中似乎仍有余怒:“起来。”
方源低声道:“弟子不敢。”
万钧不由大怒道:“难道还要我请你起来?”
方源心中吓了一跳,连忙艰难地起身,大概是跪久了,感觉皮肉裤管都和地上泥土黏在了一起。
好像是挣扎了多时,双腿都有些酸麻和不听使唤,这才颤巍巍的起了身。万钧一瞥,心中居然还是一阵的厌恶,这个弟子给了他太多的意外。但是,却又是最让他糟心的。
万钧冷眼看着他说道:“我且问你,上次因何私自下山去找妖族之人?”
方源一听大惊,面对着万钧的质问,他又不敢不回答,连忙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弟子鲁莽了。”
万钧见他这样子便有股无名火,其实有时候万钧只是想要门下的弟子给一个说法罢了,但是不想方源这臭小子每次都是这般,出了事情就是很委屈的样子。
搞得万钧好像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自然就有股无名之火。怒道:“擅作主张也还罢了,为何还要带上您的师兄们?”
这时,一阵怪风刮起,怪风中有一股莫名的黄烟。万钧察觉到了异样,连忙警惕的看了过去。哪知几道飞镖便从中飞了出来,万钧何等敏捷,连忙身形一变赤霞已经簇桥。
一道火红之光便穿破了那些黄烟,一时赤霞四周的黄烟尽数散去。一个声音传来道:“武域小子,还我徒儿命了。”
方源一夜未眠,现在已经精神萎靡了听到这声音便知是鹤祖。昨晚若非万钧和于沧海势不可挡还有就是袭将军非要拉着二人离开,估计不杀了方源是誓不罢休的。
万钧直接冷笑道:“鹤魔,你怕是打错了主意吧。”说罢,直接就祭出了赤霞,向着那鹤魔就冲了过去。鹤魔手中的黑色羽扇一挥,便有无数道旋风刮来。
方源能直愣愣地立在原地,全身酸痛难耐,现在是想要上前帮助都是有心无力了。还好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