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松了口气,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想到什么,苏可可立马又问:“阿黄,我再问你个事儿。
你用妖法抹除记忆,是什么原理,抹掉的记忆还有复原的可能吗?”
犬妖听到这话,懵逼了那么几秒钟,“原理?
这……我也说不清,就是用妖法把人的脑子给清洗了,按理说是不能复原的。”
苏可可点点头,目光微暗,“我知道了。”
“用不用我弄醒他?”
犬妖问。
苏可可摇头,“不用,昏着好,这人诡计多端,昏迷之后反倒省事儿。”
“弄醒吧。”
殷少离的想法却跟她截然相反。
苏可可看他,不解地眨了下眼。
殷少离沉眸,解释道:“我跟他交手多次,法力明明在他之上,却让他数次逃脱,你觉得是为什么?”
苏可可在心里默默吐槽:大概因为你傻fufu的容易上当受骗?
“可可,这人远比你想象的狡猾奸诈,未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弄醒他,审讯他。
等你从他嘴里撬出你需要的信息,我就直接将他带回玄门了,按照门里的规矩处置他。”
犬妖听到这话,十分识趣地道:“你们放心审讯,我可以设一道屏障,保证其他人都听不到。”
“那就麻烦你了。”
殷少离无缝接了一句。
犬妖看他一眼,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也愿意给他好脸色,不仅给了好脸色,还以一个经验丰富的过来犬的身份,给他提了个醒,“你比这位小道士的本事差了不少,男弱女强可不行,以后生活不和谐,容易吵架。”
犬妖在没有化形之前,在村里听了不少八卦。
比如村头的哪户人家,丈夫去城里卖完东西之后,去青楼叫了个姑娘,后来不小心染病,把这病过给了自己媳妇。
又比如哪家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恩恩爱爱蜜里调油。
还有一个最奇葩的,有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娶了个十分能干的媳妇,但就因为媳妇太能干了,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汉子知道自己的媳妇好,可是媳妇越好,他越觉得自己无能。
后来,谁也没想到,这个老实的汉子居然跟隔壁的寡妇勾搭上了。
寡妇虽然死了男人,但温柔体贴十分柔弱,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满足充实感。
这件事儿爆出来之后,全村的人都震惊了,谁都没想到老实人会放着家中能干又漂亮的媳妇不要,去偷一个寡妇。
那媳妇要了一封休书,后来嫁给了一个瘸腿男人,结局说好,也不好。
以那女人的本事,本该值得更好的。
可现在不同以往了,犬妖虽然不怎么下山,但她受村民供奉,通过神像的眼,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现在女强男弱的话,吃亏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女人完全可以一觉踹开没用的男朋友,另寻新欢。
殷少离听到犬妖这话,还有她这有些同情的表情,只觉莫名其妙,不禁皱紧了眉,“什么?”
犬妖却点到为止,不说了。
她朝那昏迷的邪道额上一拍,然后一挥手,一道妖气凝结的屏障将苏可可几人跟殿里的其他人分隔开。
吴延转醒,刚刚睁开的眼在看到殷少离和苏可可的一瞬间,蓦地瞪大,想蹿起来逃跑却发现自己全身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尤其十指,动都没法动。
他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自殷少离完好无损的右手扫过,眯了眯那双阴郁的小眼,“当初你废我双手筋脉,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你现在也治好了,少离师弟,你可不能公报私仇。”
殷少离冷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怕啊,我当然怕,我怕你折磨我,不给我一个痛快。”
吴延笑呵呵地道,“看在你我同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真的不能放师兄一马?
你说我都被逐出师门了,也就跟殷氏玄门没什么关系了,你为什么老逮着我不放呢?”
“为什么?
你数次为非作歹,还问我为什么?”
“讲道理,师弟,这世上的邪道风水师那么多,你真的没必要逮着我一个人不放。
再说,风水师坏事做多了那是要遭天谴的,我自有上天收拾,你又何必操这个闲心呢?
还有……”殷少离审讯吴延的时候,苏可可就在一边听着。
不得不说,这个邪道的确能言善辩,强词夺理的本事堪称一流,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滑不溜秋的。
“你要不是从我殷氏玄门中出来的,我的确懒得管你。”
殷少离面无表情地看他。
吴延一斜嘴,“少离师弟,你真是一点儿没变啊,还是老样子。
殷正决那老东西大概自己也想不到,他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能教出一个真君子,你说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
毕竟他现在臭名昭著,你这个正人君子肯定会大义灭亲。
唉,我也不想幸灾乐祸,但我就是忍不住哈哈哈……这才多久,他就从云巅跌落到了泥潭,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你都不知道,你们殷家出事的那段时间,我笑得肚子都痛了。”
“吴延!”
殷少离低喝一声打断他,“殷家如何,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吴延轻哧一声,“担心什么?
我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我要真怕死,就不会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