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可,这道士有什么不对吗?”罗嫚见苏可可神色不对,连忙问。秦
墨琛最近在恶补面相学,也隐隐看出哪里不对劲,但一时说不上来。
“这照片上的人是活人,可他的这面相却是死人面相。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好说,毕竟风水学上的气是照不出来的。”苏可可道。寻
常人看都看不到的气,照相机又怎么可能照得出来。资
料上给出了野道士的身份。他并非如李耀明和李想容所说,是个野道士,而是帝都周边一个小道观里的道士,名唤……苟雄,且在道观里地位不小。
“叔,嫚嫚,我们现在就去找那苟道士!”苏可可突然道。秦
墨琛动作熟练地将苏可可的背包拿下楼,给小丫头背上,“我开车。”虽
然背包有些重,但秦墨琛并没有帮苏可可背,因为他知道,这背包小丫头从不离身。
·道
观很小,位于一座山腰上,俨然已经成为附近旅游景点的一部分。因为有旅游业的带动,道观里的香客虽不多,但也算不上少。
苏可可望着道观前院正中那一尊高大的鼎炉,有些感慨,“道观原本是道士用来xiū liàn的地方。道家讲究一个修道养德,求清静无为、离境坐忘,总之离不开一个静字,后来时日长了,道观也跟寺庙差不多了,求一个香火旺盛。”秦
墨琛道了句:“不管周围如何嘈杂,心静自然静。”苏
可可眨眨眼看他,笑眯眯地道:“叔,你真的很有资质,回头我就把本领全部传授给你!”“
好啊,苏老师。”
苏可可听到苏老师三个字,咯咯笑了两声。
现在,她是叔的老师了,可把她牛逼坏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罗嫚表情淡定。
这样时不时被忽略成一团空气的情况经历多了,已经习惯了。
罗嫚叫住一个路过的道士,询问苟雄是不是在道观里。
“苟雄苟道长?我不知道!”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罗嫚和苏可可一连询问几个道士,得到的答案全都是不知道。“
怎么回事?”罗嫚皱眉。苏
可可小脸绷起,“这样子分明就是知道,但却不承认。”
秦墨琛目光一动,“我来。”男
人突然拽住一个小道士,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你们不说他的下落,那就代替他还钱,苟雄苟道士在外欠了我们五百万。”
苏可可和罗嫚闻言,齐刷刷看向一本正经骗人的男人。
那道士一听这么多钱差点儿没吓晕过去,“你们等等,我马上去找观主!”不
一会儿,那道士便跑了出来,将三人请入了后院的一处静室里。老
观主坐在静室之中,手持一把佛尘,头发已是花白,颇有几分高人风范。不
过,苏可可一眼瞟过去就知道,这人一点儿道行都没有,因为他身上没有那种同行才有的气。
或许,他们只讲究一个修身养性,不讲究修行?老
观主瞥了几人一眼,口中喃喃着什么。
苏可可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听到一句,“虚无之乐,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她笑着接话道:“宇宙、天地阴阳、万物皆由其所化。”老
观主停止了念叨,“几位客人坐吧。”苏
可可不客气地席地而坐,“观主,我们是为苟雄道士而来,这人犯了错,您可不能包庇他。”老
观主沉默一会儿才叹道:“我并非在包庇他,而是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罗嫚吃惊。
苏可可却只是微怔一下便接受了这个结果。本就是一脸死相,死了倒不奇怪,只是这个死掉的时间点太凑巧了。
老观主甩了甩手中拂尘,“苟师弟是十年前入我道观的……他毫无向道之心,当初入我们道观就是为了骗吃骗喝,观里的弟子都不喜欢他,就算被其他弟子冷落无视,他也死赖着不走。五
年前,师父羽化后,我接手了道观,准备赶他出去。德言得者,谓于道果,我们道士需修道养德,他既不修道,也不养德,这里不适合他。然
而,在我正欲赶他的那天,他突然醒悟,于道之一事上颇有见解,我没有赶走他的理由,便继续收留了他。苟
师弟时常出去走动,我见他没有做什么损害道观名誉的事,就由着他去了。我已经数日不曾见到他了,不过就在今天早上,观中弟子在院子里发现了他,那时候的他已经暴毙身亡……”
白天香客多,老观主怕这事儿被传出去之后对道观影响不好,所以就先收起了苟雄的尸体,打算晚些才处理,且吩咐弟子们都不准提及此事。
因为苟雄死得突然,老观主又不许弟子妄议此事,所以弟子们对此事讳莫如深。
解释完之后,老观主撸着胡须道:“我们道观也就是收留苟雄的关系,他欠几位客人的钱,我们道观实在没有义务替他偿还,还请几位客人不要为难我们道观。”
别看他们香客不少,其实他们道观很穷的。罗
嫚:……
感觉老观主的高人形象瞬间就崩塌了。秦
墨琛点点头,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样,“观主可否让我们看一看苟道长的尸体?看完之后,他欠我们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罗嫚:秦叔,这么一本正经地骗人真的好吗?
罗嫚下意识地看向苏可可,却发现小丫头居然双眼放光,一脸……崇拜?那
小样儿分明在说:我叔简直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