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一个久居牢狱之中的囚犯来说,自由是最珍贵也是最遥不可及的事物。
说不想那是假话,可是有这想法又能怎样?成天看着高高的铁丝网和荷枪实弹的狱警,再有自由的心也迟早会熄灭。
瑞德已经在肖申克待了近二十年了,两次假释都没有通过。
当他听到面前的朋友,一脸认真地问自己想不想要自由,他甚至觉得对方脑子出了问题。
“汤姆,听我说…现在不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难不成你想越狱吗?别瞎想了。”
苏凡坚定地看着他:“不,我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开这种致命的玩笑。”
瑞德毕竟在监狱待了许久,他望着苏凡,伸出五个手指。
“五个!每年都有五个被狱警抓到声称要越狱的人。尸体都不知道被拜伦那家伙弄去了哪里,或许被他们埋了,或许直接送去附近医院做了解剖标本……咱们这样的人,不要奢望自由。”
瑞德的话带着些许悲戚,这个几乎年过半百的老狱友,第一次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那是他们太笨,这样的监狱,没点手段怎么出得去?!”
苏凡的话毫不客气。他必须浇灭瑞德的消极思想,因为待会儿的行动危险至极,不容许他们出现半点差错。
“瑞德,你也在这待了快二十年,无论曾经犯过什么错,时间都已经将其洗刷…我接下来的话,请你务必牢记在心。”苏凡抓住瑞德肩膀,神情凝重。
或许是感应到苏凡的郑重态度,瑞德摸了摸下巴,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来。
“我听着。”
“待会儿吃晚饭,我会将自己杯子递给你,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将里面的水喝掉。”苏凡详细解释道,“喝完之后,不要惊慌。水里我掺入了一些药剂,能让其他人暂时看不到你。然后,你这样…”
瑞德虽然惊讶于苏凡的计划,但出于信任,有些隐秘他不会过问。
……
禁闭室在监狱里算是“小黑屋”一样的存在。
这里没有灯,黑漆漆的。除了一扇小的不能再小的窗,里面整个空间不足三平米。
安迪被拜伦揍了一顿后,丢到了这里。
之前他从没享受过这待遇,更别说这次还要待一个月之久。
但…这些惩罚对安迪来说算不了什么。
真正让他愤恨的是,典狱长那个混蛋正如苏凡所说,根本不给自己重新申诉的机会!
经过一番自我醒悟后,安迪终于释然。
有些人的本质怎样都不会改变的,哪怕短期内对你惺惺作态,一旦触及他根本利益,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
安迪靠在冷冰冰的墙壁,望着窗口外依稀的月光,心中无奈。
早该听汤姆的话就好了,何必受这个禁闭之苦?
正在发呆之际,门外传来了开锁声。
似乎…到了晚饭时间?
禁闭室的门打开了,光亮从外界照射进来,安迪忍不住用手挡脸。
等了许久,没有饭盒送进来的声音。
安迪转头看去,法克!!
禁闭室门口的狱警歪着身子倒在一旁,看样子昏了过去。
难道有人劫狱??可是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别看了,我来救你。”空气中传来苏凡的声音。
安迪惊喜之余,好奇道:“汤姆,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额…我说这是隐身术,你信吗?”
这哥们也太有求知欲了吧?都被关小黑屋了,还有心情问这问那。
苏凡不再跟安迪废话,将分配好的隐身药水递给他。
“你把这个喝了,然后去诺顿办公室替换掉那些账本。”苏凡边说着边看向外面。“目前时间相对充裕。记住,等一下出来之后,我们在监狱大门口附近集合,我会以口哨声为信号。”
随后,苏凡又给安迪着重强调了一遍服用隐身药水之后需注意的细节。
安迪喝下药水后,一开始对自己的身体消失极为惊诧。在苏凡督促后,他这才尽快适应了隐身状态,前往诺顿办公室方向。
苏凡完成眼前这一切,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洗衣房。
…不知为何,诺顿从白天对安迪发过火之后,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当然不是安迪本人造成的,而是某种隐藏的祸患即将爆发的征兆。诺顿在办公室里抽着烟,来回踱步。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诺顿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快步上前接通了电话。
“典狱长,不好了!洗衣房着火了!!”电话那边值守的狱警惊恐向诺顿报告。
“还等什么,赶紧通知拜伦召集人手过去灭火!”
诺顿气急败坏地挂掉电话,披上大衣就要前往现场指挥。
他的办公室门一开,一阵风就刮了进来,惹得诺顿缩了缩衣领,真特么晦气!
洗衣房这边,熊熊火势从内而外向四周蔓延。到处都有人跑动,或救火,或逃命。
才刚吃完晚饭准备休息一会儿的狱警队长拜伦,恼火地拎着灭火器冲向洗衣房。
要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蛋弄出的火灾,他非扒了对方的皮!
快靠近洗衣房的时候,拜伦借着火光看到一个在附近晃悠的模糊人影。再仔细一看,人影又没了。
他揉揉眼睛,掏出警棍准备上前查探。
“拜伦,你怎么还在这里!”
身后一声怒喝让拜伦立马停下了脚步。
“典狱长!”
拜伦看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