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做这种事情的表情倒是一本正经的很啊……
“脱我裤子的女人,你是第二个。”
当叶云兮费劲儿巴拉的将那裤子扯下来之后累的直喘气的时候,头顶上一直看好戏的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竟然是突然开口说了话。
这一声,虽然轻,却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叶云兮的脑子里。
这男人……是什么时候醒的!
那张俏丽的脸上霎时间通红一片,这事儿闹得!
当即她身子猛然一颤,也顾不得还架着男人,就是甩手一把将男人给推开然后猛地站了起来。
这妖孽!是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这么会挑时候!
被叶云兮这么狠劲儿一推,赫连爵浑身又是无力,软啪啪的倒在了床上。
咝的一声,赫连爵倒抽一口凉气,不用想,手臂上的伤口被撞了。
叶云兮听到这声儿,这才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又是连忙回了身。
“你、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突然醒了我……”
话到这里,她又懊恼起来了,好像这件事情和她完全无关吧,这男人还是方逸辰的对头儿,她干嘛要照顾他,手贱阿手贱!
“小东西,你其实也挺关心我的,何必要装成铁石心肠的样子。”
赫连爵淡淡一笑,邪气十足的模样配上那张脸更是造孽十足,他似乎是察觉出她懊恼又犹豫的样子,斜靠在床边看着她,唇角泛着淡淡的笑。
“我只是不想负责,毕竟你出了事儿,我肯的会有责任的。”
她深呼了一口气,冷了眉眼,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也不看那妖孽。
妖孽就是妖孽,生病了还能作。
赫连爵却是淡淡一笑,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刚刚发烧的时候,他意识昏沉间,只记得有双温柔的手一直在他的身边帮着他擦汗换衣。
“你是第二个,你知道第一个人女人是谁吗?”
月朗星稀,赫连爵靠在床上,妖孽的褐瞳淡淡望向那抹光明。
叶云兮无语不言,什么第一个第二个,这妖孽难道还想说他是身心干净的处男不成?
赫连爵却是笑,自顾自己的说了下去。
“小的时候我记得有次我生病了,那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陪在我身边。”
妈妈……原来,第一个脱他裤子的是他妈妈。
叶云兮恍然大悟,可又觉得这话哪里有点儿别扭,赫连爵说这个做什么?难道还要告诉他他真的没有过女人吗?
“你……”
“我确实没有过女人。”
不等叶云兮问出口,赫连爵便是坦然的开了口。
叶云兮惊讶的瞪大眼睛。
“我母亲,是被人抓去凌辱而死,你知道我那时候就看着那些人对她做那种事情,而我却无能无力的感觉吗?”
赫连爵淡淡的说着,声音那么稀松平常,叶云兮却听出了惊心动魄的味道。
“赫连爵,不要说了。”
她有些不忍,回忆起这种事情,无疑对他来说,又是重新经历过一遍。
赫连爵却淡淡对她笑了笑,也倒真的没有再说什么。
“小东西,你过来。”
赫连爵对着她招了招手,叶云兮走了过去,站在他的床边,不知为何,这男人一瞬间身上笼罩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悲伤和沉重,让人心疼。
他笑着望着她,那双褐瞳泛着淡淡的微光。
他曾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了,直到遇见了她。
“你的味道,和她很像,很香。”
修长的指尖抓过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低头轻嗅着。
叶云兮这样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却终究没有动,就让他暂且这样为所欲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