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门被叩响。
骆波语气不善喊:“四眼,起来啦。”
“来啦。”
茅小雨速度很快的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一脸笑意:“老板,什么事呀?”
骆波指窗外:“看看几点了?”
“可能,中午吧?”茅小雨随他来到客厅,窗外日头正好。
“你猪啊,睡这么久?”
“我昨晚没睡好嘛。”
花生站在茶几上的一盘水果盘边,笑嘻嘻:“妈妈,午安。”
“花生也午安。”茅小雨挥一下手,转问骆波:“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不是要动用鬼脉查真相吗?”
骆波翻翻眼:“现在是大白天。”
“鬼差应该不受白天黑夜的限制吧?”
“受。”
茅小雨摘了一粒葡萄丢嘴里,不满:“那你干嘛把我吵醒?”
“你不会把另外一件事给忘光了吧?”
茅小雨眨巴眼回想了下,实在想不起来,便虚心问:“什么事呀?”
骆波指指酒店套房。
到底不笨,茅小雨经他无声提醒,猛然:“哦,你是说谢家长公子拜托的事?”
“不然呢?”
“行吧。竟然他好吃好喝供着咱们,在张姐这事上也帮上忙了,自然也只能投桃报李帮他一回。”
骆波淡然:“我已经接手了。”
“啥?”
“吕莎莎,十年前是二十岁。是帝都邻市副市长的次女。大学毕业,跟要好闺蜜出游,一去不返,从此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茅小雨摸一下眼镜,茫然:“副市长的女儿?”
“嗯,副部长跟当年的副市长是老朋友。”
“当年是副的?现在官职更高了吧?”
骆波却慢慢摇头:“漏。退休在家。”
“为什么呀?难道他政绩不佳或者贪腐什么的?”
摇动一根手指,骆波平静:“受到打击,一撅不振,提前退休了。”
茅小雨灵泛一回:“女儿失踪对他打击这么大?”
“他当时分管警察局。你想呀,自己的爱女失踪都没找回来,别人会怎么想?”
“哦,是有些下不来台。”堂堂副市,还兼着警察局。别说保所市民,就是自己的爱女都无法保护,这种憋屈,但凡面皮薄的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吧?
花生抽出一张纸擦嘴,得空问:“警察一直没找到吗?”
“据说差不多把当时失踪地快掘地三尺了,人还是没找着。”
“除了这个吕什么的,她的同学呢?”
骆波摊手:“一起的两个女同学也同时失踪了。”
茅小雨沉吟:“就是说仨人同时不见了。这种集体失踪案,怎么说呢?对劫持她们的来说,难度有点高啊。你想,是仨个大活人,成年人。光想着把人藏起来就更头疼吧?还得提防着警察密集搜捕,可见那个劫持她们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为什么是劫持而不是杀害呢?”
“不可能。”茅小雨笑:“我觉得女孩子失踪,大多以凌辱为主,杀她们似乎没什么动机吧?难道仨人都跟对方结仇了?若是怨恨其中一个,悄悄解决一个就好,大可不必闹的三人都不见了吧?”
骆波轻微点头:“其实我也倾向她们是被人劫持。不过,仨人同时失踪,还一直没找着。作案手法可谓天衣无缝。”
“高手兼老手惯犯对不对?”
骆波咧咧嘴无声笑了下:“有道理。我们想到的,警察一定也想到了。”
茅小雨一呆:“对哦。那咱们从何处入手呢?”
撑着腮,目光望出窗外,骆波淡定:“鬼差。”
“啊?又得麻烦鬼差?你是说,她们很可能不在人世了?”茅小雨跟上了他的思维。
骆波提醒:“已经过去十年了。”
“是哦。十年了,就算当时人没死,估计经过折磨虐待什么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也活不长。”茅小雨叹气:“又是一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悬案啊?”
“就因为棘手难办,所以才找上我们嘛。”骆波自得笑:“跟亡灵沟通,得到权贵人物的青睐,咱们算是头一份吧?”
茅小雨打击他:“头一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能换成现金吗?”
“笨。”骆波眯眼鄙视她:“若是抱上副部长这根大腿,还愁没饭吃?天天大鱼大肉都行。”
茅小雨把鄙视还给他:“我以为千年老树妖,多少有点风骨的,没想到,内心竟然存着抱权贵人物大腿的小心思呀。”
骆波瞪她,茅小雨回瞪。
干咳两声,骆波没好气:“我还不是为你打算。”
“为我?哈哈哈。”茅小雨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乐了。
“虽然你跟我签了卖身契,但总不可能一辈子在长生典当铺打工吧?就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事无成光靠着一张利嘴长相中等偏下的普通路人女,离了我温饱都成问题。所以抱上官权二代的大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这么赤果果的埋汰她,茅小雨磨牙霍霍。
骆波继续:“我这番苦心,你现在懂了吧?”
“我还得谢你喽。”
“谢就不必了,以后勤快点,别跟老板顶嘴,乖乖听话就行了。”
茅小雨嘴唇都气抖了,大口啐他:“呸!明明是你想攀高枝,少拿我当挡箭牌。”
“我犯得着吗?就他算什么高枝?一个副部而已。”
茅小雨不想跟他废话了,拿起手机:“懒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