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即便是山路杨树也不觉得颠簸。
明月看起来挺苗条,但搂在怀里杨树就感觉到还是有几两肉的。明月并不是很追求细腿苗条身材的那种姑娘,这点从她鹅蛋般的脸型就可以看出来,瘦的姑娘大多是瓜子脸尖下巴。明月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软软的,稍微用力一按又能感觉到脂肪下面的骨头。
“你按什么呢?”明月拍了下杨树的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挑羽绒服呢你?”
“没有啊,”杨树连忙否认,“明月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呢,说话也越来越呛人了。”
“怎么了,不习惯受不了了?”明月看着杨树,“很早跟你说过我不好相处,后悔了?”
杨树把头靠在明月背上,把脸埋进她乌黑的长发中,幽幽的清香弥漫在杨树口鼻中。
“明月。”
“嗯?”
“你真好闻。”
“”
明月对杨树有点哭笑不得,和杨树越亲近,明月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明月自己也因此苦恼,但很多时候话就是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了。
对陌生人那种保持距离感的礼貌,在亲密的人之间便冰雪消融。
明月的状态杨树也明白,他其实还蛮喜欢偶尔蛮横一点的女生,比如之前的麦迪琳,比如现在的明月。不过杨树隐隐有些担心明月之后会不会脾气越来越大。
如果一个人很少受到别人关爱,突然有一天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他最有可能是反应是两种。一种是拼命攀附、依存这种温暖,为了这点美好幻想而付出太多东西,这种情况在一些出身不太好的小姑娘身上比较明显,一旦遇到甜言蜜语就晕头转向什么也不顾了,这便是家庭环境带来的阅历浅薄,不知人心易变。
另一种正好相反,你越对他好,他越是对你苛责,在他心中这便是对你的考验,越接近他内心这种考验越严厉,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难以为继,一段感情落得黯然收场,他还要安慰自己说:“你看,果然不是真爱,才这么点就扛不住了,幸好分开的快,不然不知道又要被他骗多久。”这便是想的太多,太怕人心易变。
幸好明月很聪明,聪明到明白自己不能钻牛角尖。虽然不能立刻扭转自己性格,但每次出现苗头都会自省,有时还会默默的进行补偿。比如现在,明月安静的躺在杨树怀里,按住他不怎么安分的手。
“我在想一个问题,明月。”杨树被明月按住的手反过来与明月指掌相握,“我们为什么要玩游戏?”
“大概是没找到比游戏更好玩的事情吧。”明月随口答道。
“可能是吧。”杨树也不知道答案,“小时候玩游戏,是沉迷与游戏里的飞天入地,炫酷的技能和战斗。后来在游戏里找过很多东西,刷怪、交友、爆神装、pk、模拟经营、漂亮时装,但玩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能留下的只有记忆吧。”明月拉着杨树的手握紧了一些,“你可要一直留下来啊杨树。”
“当然。”杨树笑了笑,“我们之间不止是游戏。”
“现在的游戏都不好玩了,每日任务、签到、活动冲级,比工作还麻烦。”
“就是给人在没事做的时候找些事情啊。”杨树叹了口气,“话说回来,这游戏还挺奇怪,玩快一个月了,还没见什么活动。”
“什么也没有,都不像一个游戏。”明月说道。“倒是像一个”
“像一个什么?”
“世界。像一个世界。你很早就这么想了吧杨树,你一直把这里当成另一个世界。”
“是,很多时剧情都是无趣的琐事,我们在旅店住了几天什么大事都没发生,之前在女巫学院住的更久,那些无趣的琐事占据着游戏大半时间。这种感觉才让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游戏,而是一个世界。”
“生活本就不很有趣喽。”明月在杨树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所以要学会体验平凡的时刻啊。”杨树捧起明月的小脸,把她圆润的脸蛋揉啊揉。
“烦人!”明月努力从杨树手中夺回自己脸蛋的控制权。“别动!”
“嘿嘿嘿。”杨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厢里,阳光穿过枝丫照射在杨树脸上。
一路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杨树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树木,有许多像树精的树木。这让杨树有点奇怪,按理说树妖不会在离人类这么近的地方频繁出没,而按照树妖“落叶归根”的习俗,这里应该有大片的水泽仙女才对,但别说水泽仙女,杨树连水都没看到。
“法国佬?”杨树大声喊了一句。
“先生有什么事?”驾驶马车的法国佬回应道。
“这附近有水源什么的吗?”
“没有先生。据一些老人说这里以前有过一条山泉,泉水从漆黑的山洞里日夜不停的冒出来。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泉水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一夜之间?”杨树咀嚼了几下这个词。“好的我知道了。”
“先生。”赶车的法国佬叫了一声。
“什么?”
“孤山修道院并不是好地方,即便大家都是为教团尽心服务的虔诚教徒,这送货的工作还是很少有人愿意做。你们要多加小心。”
“好,我知道了。”杨树点点头,“我想知道,教团如果一直生活在这样偏远的山林中——抱歉我无意冒犯,但这个地方确实很偏僻。这样的话,教团收入从哪里来?”
“具体的我不知道先生,不过教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