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别想了。”张泽济柔声说道。
周敏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确过于奇怪了。”
张泽济又看了一遍信笺,笑着说道:“这上面倒没说你有没有生过孩子?”
“这样的私事他是不会记录的,何况他未必知晓。”
张泽济又分析道:“在那一世里,觉远圆寂时已近百岁高龄,彼时你应该才五十出头,可信上只记录了你三十五岁之前的事情,在没被记录的后十余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就是那些事情让觉远认为你最好别重蹈覆辙呢?”
张泽济的推测可谓一针见血,只不过周敏当局者迷,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十多年的时间足够长了,什么的变化都有可能发生。到底是那些年里没有值得记录的大事件,还是觉远不愿意写下来呢?或者仅仅是年事已高,再无精力去关注世事?
周敏甚至怀疑在其中起到逆转作用的很可能是爱恨纠葛。在那一世里,她周旋于段云睿和赵启之间长达几十年时间,谁能料得到会不会发生点感情纠纷最后导致君臣反目呢?
“你说的没错,可没有记录,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题了。我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了。谁知道觉远是不是搞错了!”
张泽济笑道:“这最好不过了!我们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理那些作甚!没有谁规定你一定要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你只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便去做就是了。”
周敏的心猛然跳了跳,是啊,她自己的人生她有绝对的权力做主,过成什么样子,成功或失败都是自己的事,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别人期待也好,指责也罢,她的生活终究是自己在过,喜怒哀乐是自己去体验,没有人能替代她过活,哪怕仅仅一秒钟!
萦绕心间的迷雾散去了一些,她对上了张泽济坚定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赵启这次来江南,很可能是他也这封信中发现了许多疑点,想要跟她当面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