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宏并不在家,管家不敢做主,只得先拖着这些公人。
先前去捉拿周敏的护院们鼻青脸肿的逃回承恩侯府,令杜宏大怒。他不及责怪这些窝囊废,又点了多一倍的人,急匆匆赶往张泽济的旧宅,却扑了个空,那里已是人去楼空。
杜宏恨恨的命人将好好一个小院,屋里房外砸了个稀巴烂,犹不解恨,带着一众护院气势汹汹来到了张泽济的新宅前。他的恨不是没有来由的,未能完成淑妃的命令是其一,其二是他因上次被整的那件事对周敏恨之入骨。
张泽济离家之前就已吩咐家人将大门紧紧关上。杜宏的人敲不开门便要砸门。这一边的动静瞬间吸引了周围大量百姓前来围观。其中有不少人见行凶的乃是承恩侯府,暗自摇头,并不敢上前劝解。
眼看大门就要被撞开,颐苑的二十个军士恰巧赶到了。带队的是名叫叶成的小郎将。他今年不过二十岁,为人处事却老成持重,是陈翼的心腹。
只见他越众而出,大声斥道:“你们既非官府中人,如何敢在光天化日目睽睽之下强闯民宅!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正气凛然的斥骂让砸门的人停了手。杜宏狠狠的瞪着他,见他只是普通百姓打扮,虽长得英气勃勃,也没放在心上。
“你是哪冒出来的小瘪三!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言罢略一抬下巴,便有四名护院朝叶成围了过去。
叶成暗道,来得正好!振臂一呼道:“朗朗乾坤,皇城脚下,竟有人敢当街行凶,难道我泱泱大华就没有路见不平的好汉了不成?”
他这一声喊,散布在人群中的其他将士纷纷跳了出来,在他身后站成一排。虽不言不语,穿的也都是普通民众的衣服。但他们站在一起,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强悍之气,已让杜宏心中一震。
“你们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只是路见不平的普通百姓,你若是再不住手速速离去,就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杜宏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这边有五六十人,而对方不过十几二十人,心中大定,哈哈大笑了一阵后,叫道:“你们先给我把这些多管闲事的人料理了!”
周围的百姓见马上就要爆发一场混战,怕殃及池鱼,都四下里散开,远远的看着。
叶成见这许多人围了上来,夷然不惧捏了捏拳头,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用来练手的活靶子。他正好手痒呢!
不等承恩侯府的护院全围拢过来,叶成大笑道:“诸位兄弟们,等料理了他们,我们喝酒去!”
当先冲了过去,拳打脚踢,指南打北,瞬间把两个冲过来的护理打得东倒西歪。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发一声喊,如虎入羊群般冲了上来。
等到街上巡逻的禁军闻声赶了过来。这场一边倒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承恩侯府的护院,“哎呀!哎呀”叫个不停。只可惜杜宏见势不妙,在一队护院的掩护下早早逃走了。
来的巡逻禁军首领恰好认识叶成,他们曾是同一支队伍里的战友。他将叶成扯过一边,问道:“你不是在颐苑替宸妃娘娘当差?怎的穿成这样跑到这里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成道:“我们正是是奉娘娘之命在此办事,这事儿你最好不要插手,免得引火烧身。”
那首领深悉叶成不是那等胡言乱语之人,不由惊道:“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让我怎么置之不理!”
叶成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个简单,待会儿你把我们全送去府衙就行了。”
围观的群众见了禁军,心里都有些惊慌,那胆小的早已开溜,也有些有血性的百姓愿意随他们一道去府衙作人证。
彼时,府尹正陪着张泽济等人在大堂上坐着,一直不见派出去的公人回来复命,便知他们在承恩侯府遇到了麻烦。心下踌躇间,忽见一队禁军押着一群人涌了进来。
还未等他开口问话,张泽济已指着那一堆鼻青脸肿的护院叫道:“禀大人,就是他们强行闯入我府中将我这一众兄弟打伤。”
那府尹先不答话,却望着禁军的首领,问道:“这位将军,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禁军队长便如实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府尹一听便心中明了,想来是承恩侯府的人再次上门闹事,却被路过的侠士给打了!
张泽济曾在颐苑住过一段时间,他认识叶成。此时见了他就知是周敏派来帮忙的。因对他说道:“多谢诸位侠士仗义相助,否则在下的寒舍又要遭无妄之灾了。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将这一干恶棍严加惩治,以儆效尤。
叶成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些目无法纪之辈,人人得而诛之,想必府尹大人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那府尹对此事大感头疼。当前形势下,他没有办法推脱,只好按程序审问了当事众人以及前来作证的百姓。最后下令将承恩侯府的一众护院收押起来。
岂知那为首的护院叫嚣道:“快放了我们!你若是不从,只教你头上的官位不保!”
那府尹正不耐烦,没被他的话吓到,反被他激起了怒气。当下问他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吩咐差人将他重重的打了十大板,收押了下去。
此时已有人告知张泽济,他的旧宅小院已经被杜宏带人砸得稀巴烂。他听了十分恼怒,那个小院里有他和周敏的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