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腾亚由美一手推开他,与他保持相较安全的距离,漠然告诫:“穆少天,我不是供你随时泄xie的工具,你可以找其他的女佣,只要你一招手,她们会争先恐后爬上你的床。”
“可是我却唯独只贪恋你的床。”他满眼温情缱绻,渐渐向她的脸凑近,猛不防地给了她一个气噎喉堵的热切深吻。
安腾亚由美被这突袭的一吻扰得心慌意乱,他像个贪暴的侵略者,狂肆夺取她体内所有氧气,在自己感觉快要断气的时候,她用尽全力推开了他,大口吸取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痛吗?”穆少天突然握住她那只抵着自己胸口的纤腕,细细查看她手心手背的伤势,她的手背高高隆起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水泡,而掌心的伤口却仅仅只用一个创可贴贴着。
“肯定很痛吧?”他像手执珍宝一样,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安腾亚由美掌心的创可贴。
他痴昵的举动像个孩子般揉弄自己心爱的玩具,眼里的深挚温柔让安腾亚由美几乎有种回到十年之前,那个青年夺下自己手里带血的枪支,为自己担下杀人罪而折首不悔的错觉。
安腾亚由美的心魂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似的,让她不由地回想起当时穆少天说相信自己没有故意杀人的那个瞬间,自己被毫不迟疑他的信任所深深感动了,甚至心生那么一丝爱情萌芽,现在他带给自己的这种感觉就如同当时的那个情景。
正当她失神发愣之时,穆少天却突然做出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惊人举动,他轻轻穆开薄唇,用牙齿撕开自己掌心之中的创可贴,然后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对着她那道还残留着些许鲜红血迹,微微裂开露出森森白肉的伤口舔了上去。
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认真细致地舔shi着自己的伤口,穆少天的动作又轻又柔,几乎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却如毒蛇吐信般,软绵而灵活的舌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在她手心来回梭动。
她像个失了神魂的木偶人,任由穆少天的唾液为她的伤口清理消毒,不知不觉,他的口舌游离了自己的掌心,来到了她骨节分明的皙修指间,一寸不漏地将她五根手指悉数品尝。
一刹那,男人口腔里的高热触感,让安腾亚由美如同触电般,全身为止一震,旋即一团异样的烈火以燎原之势由胸口蔓延至四肢百体,心脏也狂跳不止,她开始变得脸红耳热,气息急促,甚至比刚才那个窒息的吻还要难受。
她惊慌失措地挣脱起来:“你闹够了没有?给我放手。”
穆少天如她所愿,放开了她的手,却满脸洋洋得意之色,扬起一抹魅惑笑意:“安藤管家,我知道你也有感觉了。”
安腾亚由美就像被人下了春蛊般,无法自主地听从着眼前男人的主宰,任由对方褪去自己的衣物,像昨晚那疯狂缠绵的情事,凭着最原始的yu望沉沦在酣畅淋漓的快意和汗水之中。
一场翻云覆雨的欢爱过后,安腾亚由美躺在薄毯里,闭目浅眠,而身后紧抱着她余潮未散的穆少天则用毯边遮住了自己的要位,裸露着精壮的上身和一双肌肉线条饱满的长腿。
“这块疤是哪里来的?”穆少天抚摸着她左肩上一个巴掌大小的椭圆疤痕,像烧伤留下的痕迹,昨晚自己太过疯狂,都没有发现她身上竟然还有这么一块似花怒放的独特疤痕。
并未真正睡过去的安腾亚由美徐然睁开了眼,静视着由半开窗口随风纷纷飘进来的白色花片,她浅浅一笑,云淡风轻回答:“不过是曾经大难不死保留下来的一个烙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