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往哪里逃,松本俊明?”眼镜男人用手中的枪紧紧抵住松本俊明的额心,“我姐姐的仇还没报完呢。”

“泉!你怎么来了?”安腾亚由美瞠视着拿枪指着松本俊明弟弟衫山泉,惊诧了片刻,才惊慌穆不已地询问他:“穆家大院内外那么多保镖把守着,你是怎么进入穆家的?”

衫山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笑答:“放心,我是以穆家三孙小姐穆佳妮交往一年多的男友身份进来的。”

“泉?”松本俊明既恐惧又困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近三十的清秀男子,脑海突然浮现一个熟悉的少年模样,这两者的面貌有几分相似之处,莫非……“你是阿美的弟弟!?”

“多谢姐夫你还记得我啊。”衫山泉冷言冷语,逼视着目瞪口呆的松本俊明,“你刚刚说你现在终于看清了你现任妻子的丑陋面目,想离开她跟我的姐姐远走高飞?”

“是的。”松本俊明心坚意决回答。

“如果你知道,我姐姐当年差点被穆曼琳一把火烧死,你是不是得为她报仇,亲手杀了穆曼琳,以示你对我姐姐的忠贞呢?”衫山泉故意刁难他,因为他知道这个伪君子做不到。

“这……”松本俊明闻言后果然变得迟疑怯懦了。

“真是一个孬种!”衫山泉愤恨地将手中的枪抵得更紧,他揪起松本俊明笔挺西装的衣领,切齿道:“十几年前你没种担当,现在还是一样,你以为我姐姐还会天真的相信你吗?”

“我是真心想和阿美复合,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松本俊明满腹苦水,自觉无辜地为自己申辩:“我真的可以为了她抛弃现在的一切,只要她能够原谅我所有的罪过。”

“你闭嘴!”衫山泉怒喊一声,失控地扣动扳机,一枪射中他的手臂,“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

他狠狠一拳挥到松本俊明脸上,“她当年被你和穆曼琳那个恶毒女人害得那么悲惨就算我现在一枪杀了你,也不能解除她当年所受的苦难,你竟然还有脸想着和我姐姐破镜重圆!”

松本俊明忍着手臂上枪伤带来的剧痛,疼得扭曲的脸上浮现怒火,向来都是温文儒雅,任何事都隐忍成习的他,终于忍不住爆发而出:“如果你姐姐不选择跟我走,难道还要继续在穆家被人欺辱,和穆少天那个杀人的疯子纠缠不休吗?”

“她不会留在穆家跟穆家的任何一个人纠缠不休,我会带她走的远远的,再也看不见你们这些人的丑恶嘴脸!”

衫山泉一手将他推倒在护栏上,死死揪住他领口不放,几乎把对方名贵的衬衣给扯脱了线,他恨不能将他拆骨入腹,替他姐姐把这这十几年来的深重苦难和血海之仇统统讨回来!

他怒视着松本俊明,切齿愤盈:“我真想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以报我姐姐遭受的罪痛,可就这么让你轻松地一死了之太便宜你了,你就继续留在穆家陪那个的女人痛苦终老吧!”

轰隆隆——

此时,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带着照亮万物的闪电从天而降,接着豆大的雨点伴着骤然而来的狂风落了下来。

衫山泉愤愤松开了哑口无言的松本俊明。

这时安腾亚由美走了过来,冷不防地抬手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就像这么多年对他爱恨纠葛的一个终结,“松本俊明,以后别再来纠缠我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她看着大雨里这个负心男人模糊不清熟悉而陌生的容颜,她已不再有任何留恋,她对他的爱情早就灰灭无余,现在只剩下满满的憎恶之意。

猛烈的倾盆大雨将在场的三个人都通身淋透。

安腾亚由美对松本俊明决绝道:“我们的情分就此一干二净,但你却必须要照顾好我的女儿,无论你和穆曼琳有什么样的结局,你都不能舍弃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松本俊明如一尊石雕,岿然不动站在大雨里,呆望着安腾亚由美和衫山泉离去的背影,他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她的原谅,却不曾想她已恨他恨到骨子里,怎么会和他破镜重圆呢?

原来自己所失去的爱情再也挽不回了。

安藤亚由美带着衫山泉来到某个没有住人的佣人房间,找了块毛巾随意擦了擦淋湿的头发和衣服,虽说现在是晚上,她也不敢明目穆胆地将弟弟领到自己那里去。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两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更何况弟弟还是三孙小姐的男朋友,她若不小心行事,肯定又会招惹各自流言蜚语,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卷入穆家的是非里。

安腾亚由美一边为衫山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质问他:“说说看吧,你是怎么找上穆家三孙小姐当女朋友的?”

衫山诚惶诚恐地如实回答:“我是处心积虑故意接近穆佳妮,然后追求她当女朋友的,我们交往一年多了,也来过几次穆家,又怕你会责怪我,所以只能避开你,偷看你几眼。”

“什么?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为了见我而欺骗人家女孩的感情呢?”安腾亚由美勃然不悦,惩罚似地使劲儿搓 弄他的头发,引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叫唤。

“那你今天又为什么突然肯来见我了?”她不解道。

“我打电话问你的近况,你也报喜不报忧,最近外面总有些报道穆家家事的花边新闻,都是关于你的fu面消息,我太担心你了,所以借机来找你了,没想到遇到了那个人渣。”

“我们别再提他了。”安腾亚由美坐到他的身边,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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