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提那件事了,我也无法回答刚才在沼泽地里看到的事情,但至少那个逃犯解决了。”
虽然从小就听到家族的这个传说长大,但亨利一直不以为然,认为那就是唬人的故事。但今天的场景,还是让亨利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斯台普吞先生,您是动物学家,您认为会存在一只这样的猎狗吗?为什么白天看不到它,沼泽地里有那么多食物供给吗?”王莉问道。
“从声音和脚印上判断,那确实应该是一只猎狗,或者是类似的犬科动物。不过,它攻击塞尔丹更像是是袭击,不是猎食,几乎是咬断了塞尔丹的咽喉后,就马上离去了。”斯台普吞说道。
“这就和传说里有些不一样了,传说里的神狗可是会撕咬吃人的。另外,你收集到的现场残留物是什么?”王莉说道。
“这个要等我回去化验了,感觉像是一些化学物质,但为什么在那里会出现化学物质?”斯台普吞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们要是还不信的话,大可以每天晚上都去沼泽地里走一走。”弗兰克兰嘲讽的说道。
“那种东西还是等警方去调查吧,至少塞尔丹解决了,就减少了一个很大的隐患。明早我就把塞尔丹死亡和猎狗的事都通知警方。”波金斯说道。
“好了,好了,现在雨也小了些,我回去了。”弗兰克兰摇摇晃晃的走了。
其他人也一一告别,除了离得较远的摩梯末。
白瑞摩这时走了过来,对亨利说道:“爵爷,我有些话想对您说。”
亨利和白瑞摩进去一个房间里,谈了好一会才出来。
“他是在问塞尔丹的事情吧?”王莉问亨利。
“是的,白瑞摩认为他有一点不满之处,”亨利说道,“他认为在他和他夫人,自愿地把秘密告诉我们之后,我们就去追捕他内弟,还导致塞尔丹惨死的这种做法是不公平的。”
白瑞摩这时又走了出来,“也许我说话太过火了一些,爵爷,”他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求您宽恕。但是,今晚你们这么多人去追捕塞尔丹,还导致他惨死在沼泽地里,我确实感到非常吃惊。这个可怜的家伙,其实不用再给他添什么麻烦就已经够他苦斗一阵的了。”
“这个人对社会说来是个危险。在沼地里到处都是孤立无援的人家,而他又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只要看他一眼,你就能明白这一点了。比如说,你就看斯台普吞先生的家吧,就只有他一个人保护家。除非塞尔丹重新被关进监狱,否则谁也不会感到安全。”亨利说道。
“他绝不会闯进任何人家的,爵爷,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
亨利耸了耸肩。“他这样的结局其实不错,反正也开不了口了,就不会给你和你的夫人造成麻烦了,还能给纳税人减去一桩负担呢。”
“爵爷,您不会像警方说,塞尔丹是我内弟的事吗?”白瑞摩有些疑惑的问道。
“当然,没那么必要,事情已经解决了,白瑞摩,你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亨利把手搭在了白瑞摩的肩膀上,安慰道。
“原来那个逃犯是白瑞摩的妻弟?真想象不到!”摩梯末惊讶道。
“嗯,摩梯末先生,还烦请您也保守住这个秘密。”亨利对摩梯末说道。
“当然,我会保守秘密的,亨利爵士。”摩梯末说道。
“上帝祝福您,爵爷,我从心眼里感激您!您对我们太好了,爵爷,我愿尽我所能地来报答您。我知道一件事,亨利爵士,也许我早就该说出来了,可是这还是在验尸之后很久我才发现的。
关于这件事我还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是一件和查尔兹爵士的死有关的事。”白瑞摩像是如释重负。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众人都惊讶的站了起来,同时问道。
“不,爵爷,这个我可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什么呢?”
“我知道当时他为什么站在那门旁,那是为了要和一个女人会面。”
“去和一个女人会面!他?!”
“是的,爵爷。”
“那个女人叫什么?”
“她的姓名我没法告诉您,爵爷,因为也不知道。可是,我可以告诉您那姓名的字头。她那姓名的字头是l.l.”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瑞摩?”亨利急忙问道。
“啊,亨利爵士,您伯父在那天早晨收到了一封信。他经常收到很多信件,因为他是个闻名的人物,而且还以心地善良著称,因此,无论是谁,在发生困难的时候,都喜欢求助于他。
可是那天早晨,碰巧只有那一封信,所以引起了我特别的注意。那信是从库姆·特雷西地方寄来的,而且是女人的笔迹。”
“嗯?”
“啊,爵爷,要不是因为我太太的关系,我决不会想起这件事来的,也许我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呢。
刚刚几个礼拜以前,在她清理查尔兹爵士的书房的时候——从他死以后还一碰也没碰过呢——在炉格后面发现了一封烧过的信纸的灰烬。
信已大部烧焦,碎成小片,只有信末的一小条还算完整,字迹在黑地上显得灰白,还可以看得出来。看来很象是信末的附笔,写的是:
‘您是一位君子,请您千万将此信烧掉,并在十点钟的时候到栅门那里去。’
下面就是用l.l.这两个字头签的名。”*
“那张字条还在你那儿吗?”
“没有了,爵爷,我们一动,它就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