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搞装潢,重新改善店面,将店面搞的更加新颖。那应当为一件喜事,应该高兴才对!

况且,陈稳和隐心居掌门人谷隐生一向都是至交好友,他对谷掌门可谓是了如指掌。首先,对于隐心居的发展,谷掌门一向都很重视,所以对门内弟子要求也极其严格。

通常情况下,除非门内派出任务,任何弟子不得轻易离开山门。

而这厮却说是来帮助这家迎宾楼做装潢的,可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店掌柜的不去请专业搞装潢的,而是请你们这些隐心居弟子呢?

一个解释,就是谷掌门收到了什么好处。但这个解释在陈稳眼里可以直接被无视,他知道谷掌门从来不会因为某些利益而影响到门派发展。也正因为这一点,得到陈稳的欣赏,所以隐心居内大部分开销都是陈稳帮忙掂的。

若是说门内出了这样一个任务,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从古至今,还未有一个修仙门派的掌门派自己的弟子去帮别人搞装潢,因为这无疑是在浪费修炼的时间。

不过,看那些家伙各个面带难色,陈稳也不想多说什么,当即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那你们得加把劲了,不要因为一些琐事耽误了你们的仙途大业!”

“是,多谢陈老板良言!”,那修士赶忙回敬道。

同时,他们在犹豫要不要先离开这里,毕竟他们要办的事不能让陈稳知道,这是陈应一直告戒他们的。他们除了收到了陈应给的好处以外,就是不敢得罪陈应了。陈应身为陈稳的儿子,手中握着一定的大权。陈稳以年迈,又是商人,所以修为没什么精进,迟早有坐化的一天。

到了那一天,陈家商号的一切都会交给陈应打理,若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他,那日后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陈老板,您快请坐,老身这就叫人给您准备些点心!”,掌柜的非常客气的说着,并将陈稳往一旁无人坐的位置引。

可是,陈稳却抬手阻止,后单身负立,一手转动着金胆,大步跨到了黑河所坐的桌子前。他双目盯着黑河,发现黑河的修为仅有炼气大圆满,不由得陋出了些许轻视。

只是,黑某人一心只顾着喝酒,完全没把他当回事,这又让他觉得黑河是个不值眼色的家伙。一直以来,只要是在这个坊市里的修士,不论是在这里做生意的,还是初来这里买东西,见着他都得行礼。可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看了一会儿,陈稳才咳嗽了两声,淡淡问道:

“这位小友,不知老夫可否在此接位一坐?”

虽然他口头上在问,但人已经有了动静,没有等待黑河的回应,他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黑某人的面前。同时,他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紧随着他身后,紧张的看着黑河,那表情就好象在看一个大敌一样。

黑河听了这话后才将视线移了过来,用淡然的目光扫了陈稳一眼,一样淡淡回道:

“当然可以,请坐吧!”

说完,他再度将头转向窗外,欣赏在窗外大约一丈远处的一颗起码历经了百年沧桑的老魁树。不知为何,每当黑河看到这种比自己年纪还要大出几倍不止的大树时,似乎总能在那上面找到古老的气息,古老的踪影。

此举惹得一旁的店小二有些不知所措,心想黑某人未免太大胆了,竟然无视这里的最高层人员。不仅他,就连一旁的掌柜的和隐心居的弟子都觉得黑河是在玩火。

陈稳对黑河的态度虽然没什么好感,但起码对方话说的还是很体面的,于是笑道:

“这位小友,这柳梦酒乃是灵酒上品,难得的佳肴,看来小友也是一个很有雅兴的人!”

黑河听后差点呛了一口酒,说句实在的,他只是感觉有些不自在,这酒的确是好酒,可是喝慢了一样是干涩,苦辣,倒不如畅口痛饮。

“前辈过奖了,酒是好酒,可也需好的下酒菜搭配!”,黑河回了一句。

陈稳不由得点头,只是他却是摇头笑了笑,接道:

“是好酒,只是这三十块灵石一斤的酒,小友却花五十块灵石买,难道不觉得很吃亏吗?”

黑河听后淡然一笑,对此表示毫不在意。他并不是一个商人,灵石没了,他可以自己做,凝气天道不是用来看的。而且在他眼里,利益并不是最重要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修士最主要的是修心,若心里光想着灵石宝物,不思进取,那终将逃脱不了坐化的厄运。

“能尝得如此美酒,就算多花点灵石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黑河回道。

陈稳听后不由得面色一凝,光从外表来看,他实在看不出黑河到底是干哪行的。出手可以如此阔气,显然并不是一般的修士,可能也是某家商号的高层人员。只不过听黑河说话的意思,又与商人的态度是天差地别。

可是,二人的对话却让店小二和掌柜的都是面色尴尬。特别是店小二,原本是想坑一下黑某人的,却不料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还是惹不起的人物。

“看来小友不仅出手阔气,就连心胸也很阔达,老夫佩服不已!”,陈稳倒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

这个举动惹得掌柜的暗自叫苦,看来黑某人的出手阔气引起了陈老板的注意。再看陈老板似乎也很看中黑河的意思,这一顿酒钱他恐怕黑不到灵石了。而且搞不好还会被陈老板责罚,在这里欺骗顾客,赚黑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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