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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凌波前脚刚回府,徐故后脚就来了。
记忆中,川宁还没有这么早就办公的知府。这徐铁拐,也算占得勤勉二字。
二人闷在堂屋中,一边谈论,一边写写画画。再抬头时,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徐故方道:
“正午了。叨扰凌波少爷这样久,是本府的不是。”
“不对,”他顿了顿,又道,“如今是鄢会长了。”
鄢凌波含笑:
“大人客气。在其位谋其政,为商会出谋划策,鄢某义不容辞。”
他搁下笔,整整衣衫,又道:
“正好饭时,不如大人留下用餐,只不嫌我鄢府菜淡酒浊就好。”
“不敢。”徐故哈哈两声,摆摆手,“鄢会长的饭是玉粒金莼,一口千金。本府怕有受贿之嫌,还是告辞吧。”
鄢凌波也不再劝,只行礼道:
“大人清廉。”
说罢,又亲自送了徐故出府。
刚至府门,徐故忽顿住脚步。
默了半刻,他才转身,试探道:
“晋阳侯府的二小姐……”
鄢凌波心下一紧,不由得握紧云头手杖。
徐故扫他一眼,接着道:
“心思灵巧,是个人才。你们亲近,替本府好好谢她。”
说罢,徐故转身上马。
马蹄声早已淹没在喧闹街市中,唯余鄢凌波一人伫立,久久不能动弹。
谢她?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