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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谁呢?
与郑氏勾结多年,几次三番杀人灭口,定然不止为了世孙之位。
而家中对他的调查也讳莫如深。
他们,都在隐瞒什么?
梁宜贞兀自揉了揉太阳穴。
秘密,全是秘密!自打棺中醒来,她身边就充斥着无数秘密。
眼看就要真相大白,谁知郑氏又忽然死了。一切似乎戛然而止,随着郑氏的死亡而重归平静。
但梁宜贞有种隐隐的直觉。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
“前前后后拖了月余,这案子总算结了。”
鄢凌波含笑,捻着一株嫩芽柳枝,插入白瓷净瓶中。清清白白,纤尘不染,正如他这人一般。
“是啊,总算结了。”老夫人亦笑,兀自揉肩,“前两日演了出大戏,这会子还累呢!若再拖下去,也不知还能折腾些什么!”
“好在徐知府不是折腾的人。”鄢凌波行向老夫人,“老夫人肩疼?凌波替你揉一揉吧。”
说罢,顺势扶着老夫人入内室。
一时隔绝,再无半点声响。
老夫人收敛了笑,坐下道:
“是他有话说?”
鄢凌波亦正色,神态之中自有一番尊敬:
“是。对于此事,他有些不同的看法,要我与老夫人商量商量。”
老夫人沉吟半晌,缓缓抬起眼皮:
“关于那个徐故?”
鄢凌波点头:
“看来,老夫人心中亦有疑问。”
“知府的调令这样急,此前一点风声也没有,能不蹊跷么?”老夫人轻哼一声,“咱们是被人盯上了吧。”
她语气淡然,波澜不惊,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鄢凌波垂头一笑:
“老夫人倒像在说家常琐碎。”
老夫人也笑起来,:
“本就是些家事。”
家事么?似乎也是。
老夫人又道:
“想来,没了郑氏,总要派别人。晋阳侯府…离不得眼睛。”
“世孙亦是如此说。”鄢凌波道,“不过,对方目前只是忌惮,还无法正大光明地动咱们。自然,他们也怕打草惊蛇,这才急匆匆灭了郑氏的口。殊不知,出了这么些事,咱们心中是有数的。”
老夫人眸子沉了沉:
“知己不知彼,兵家大忌啊。看来,如今是咱们在暗处了。这很好。”
她顿了半刻,又道:
“不过…原本还想顺着郑氏,先灭他们一股势力。眼下徐故一来,怕是更难了。”
“世孙的意思是,先自保,别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鄢凌波道,“至于徐故……”
他默了一阵,才道:
“他的身份如今还两说,待世孙回来,再从长计议。”
老夫人沉吟一晌,只得点头。
又道:
“他终于准备回来了?”
“是。”鄢凌波应声,“如今好不容易平息,对方近来应该不会有甚大动作。而徐故新官上任,也不会允许出事了。此时回川宁最安全。”
老夫人直直点头,一时鼻尖发酸:
“好,回家就好。多事之秋,回家还要提心吊胆算着日子!这叫什么事啊?”
这番话,又见出寻常老人的任性来。
鄢凌波含笑安慰:
“老夫人宽心,如今的提心吊胆,不正是为了日后的自在么?世孙说了,他先去老侯爷修行的道观住几日,很快就来您跟前尽孝。”
老夫人嗔一眼,哼道:
“到底还是他爷爷更要紧啊!”
鄢凌波笑起来,对于老人家使性子,他还真是没办法。
只道:
“这是正事,您还吃醋?”
“哼,随口说说还不行?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不省心!”老夫人哼道,“对了,宜贞近来还好?可听话?”
一提起梁宜贞,鄢凌波不自主地挂了一抹笑:
“宜贞很好,向来很好。”
“你就护着她吧!”老夫人白他一眼,无奈摇头,“新知府徐故是京城来的,不管什么身份,咱们不得不防。这些日子,宜贞还是待在家中的好,别出去引人注目了。”
鄢凌波笑容一滞:
“老夫人是怕…那件事……”
一件令老夫人每年都提心吊胆的事。
一件终究会来,却迟迟未来的事。
春鸿会。
那是鉴鸿司选拔才女入京的考试,一年一度,盛况堪比科举。却可供人围观。
从前,梁宜萱一心考鉴鸿司。家里自然不能明着阻拦。为了令她落选,晋阳侯府想了无数法子。
要么买了考题,让她往不考的典籍复习;要么向薛神医讨些药,直接错过考试。
而今年,梁宜贞也到了应试年纪。
娉娉袅袅十三余,是最美好如花的年纪,也是最令人担心的年纪。
晋阳侯府的人,不能入京啊。
太危险了。
鄢凌波瞬间明白,深吸一口气:
“我看着她,不会有半丝入京的机会。”
出得老夫人内室,庭院花香越发浓郁,拂面春风越发暖软。春深了,春鸿会也近了。
鄢凌波蹙眉,从未这般厌烦春日。
小宝讨好地递上云头手杖,笑道:
“少爷,春色正好,不如上街闲步一回?那些女孩子许久未见少爷,一个个盼星星盼月亮似的。”
“春色…一点也不好。”鄢凌波道,旋即转身“去宜贞那里吧。”
小宝满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