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事,午后便来。你听话就好。”
说罢,薛诸葛再不逗留,背上药箱出门。
梁宜贞望着她的背影,将中毒前的事捋了一回。
苏敬亭、官兵、郑氏、鄢凌波、中毒……
剪不断,理还乱啊!
…………
阴冷,潮湿,漆黑一片。
这是鄢凌波头一回踏入府衙的牢房。
但他没有丝毫畏惧。
对于黑暗,他是习以为常的。
苏敬亭递上一盏灯:
“前头就是关押郑氏之处,牢房地面湿滑,你当心些。”
“是灯?”鄢凌波侧头,感受到身旁的温度。
他笑了笑:
“敬亭少爷忘了?我是不需要灯的。”
苏敬亭手一顿,觉得有些唐突,又道:
“倒不是为着照路。他说凌波少爷爱干净,特地关照的。牢房多鼠蚁,见着光亮就不敢近身了。”
“有心了,多谢。”鄢凌波礼貌点头,一手提灯,一手杵着云头拐杖,朝牢房深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