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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宜贞,”他神色紧绷,“你别吓我”
话音未落,梁南渚上下摸索,喂了粒寒毒解药。
梁宜贞缓了口气,轻喘:
“这个位置,应是寒潭底下。墓穴本就阴冷,加之寒潭,我难免有几分受不得。正常的,我没事。”
她双唇发颤,面色煞白。这叫正常这叫没事
梁南渚凝着她,有些生气。也说不上生谁的气,只是心头憋屈得慌。
“眼闭。”他命令。
“这叫什么事啊”晋阳侯夫人摁着头,花白头发下是张疲惫不堪的脸。
已是后半夜,天空将白未白。内室坐满了女眷,灯火悠悠,烛心换了一回又一回。
三夫人薛氏看了看晋阳侯夫人,只道:
“母亲,好在是虚惊一场。宜贞那孩子大夫已看过,说毒已解过,眼下正睡着。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晋阳侯夫人鼻息哼了声,颇觉无奈:
“一家人吓得够呛,她倒睡得安稳”
坐在她身边的圆眼少女亦跟着哼了声:
“祖母,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平日怂成那样子,怎就真敢殉葬了原来不仅服了毒,还自备了解药。这是诚心演一出诈尸的戏码吓咱们呢什么东西”
“宜萱,”二夫人郑氏低声道,“不好胡说的。”
郑氏是续弦,对原配留下的梁宜萱想劝又不敢劝。只一副唯唯诺诺,进退两难的模样。
“好了宜萱,你是大姐姐,少说两句。”三夫人薛氏忙打圆场。
众人虽不说,大抵也是这般想。梁宜贞仗着母亲的公主身份,一向不大将晋阳侯府放在眼里。
在她心中,虚有富贵的武夫之家本配不上母女二人的身份。
此番“诈尸”行径,震慑众人,原也是她做得出的。
晋阳侯夫人一脸无奈,问身后的刘嬷嬷:
“爷们儿那处都去说了”
刘嬷嬷年纪大了,有些发福,看上去是个老实稳重的人。
她应声
“都支会过了。二老爷、三老爷敷衍着外头的丧礼人情,听闻二小姐死而复生,这会子正忙着修正出殡礼数。老侯爷在观中清修,已安排。世孙那头也派人上京城送信了。”
晋阳侯夫人点点头,因想到梁宜贞,又无奈叹一声
“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那是她母亲的灵堂,闹成这般何谈敬重”
梁宜萱急急点头附和
“大伯母公主之尊,在世时对家中还客客气气的呢梁宜贞凭什么这般戏弄咱们家也不欠她的”
“这大白日的,见鬼了”梁南清听梁宜萱说起前日道歉之事,直不敢信。
他一身葱白锦袍,约莫十来岁的年纪,生得富贵又白净。一双黑眼滴溜溜地转,颇得灵气,瞧来是位好动的小少爷。
梁宜萱撇撇嘴,半靠在假山上:
“小弟,我当时亦是你这副神情。”
她勾了勾手指,向前倾身,将声音压得很低:
“我同你讲,这多半又是梁宜贞在打什么主意。故意装大度,指不定有后招呢”
“着实怪了些。”梁南清手握折扇在掌心敲打。
若在往日,梁宜贞怎么也得闹起来。她素以皇亲国戚自居,此番受恁大委屈,不让梁宜萱受一顿罚如何甘心
梁宜萱哼了声
“我看你那临棺一脚是踢轻了”
“大姐,”梁南清忽抬头,“你不会毫不作为,等着她整你吧”
“呸”梁宜萱白了弟弟一眼,“我是那样好欺负的”
梁南清偷笑
“你待怎的”
“打人是我不对,我认,也道歉。”梁宜萱眼波一转,狡黠一笑,“可一码归一码,有人装神弄鬼害全家担心,总该自己吃点苦头。既然祖母坐视不理,咱们便让她长长记性”
梁南清凑上前
“姐,怎样长”
梁宜萱一指戳上弟弟的小脑袋
“这不与你商量么你平日鬼主意最多,这会子没办法了”
梁南清护住头,嘿嘿笑两声
“她嫌弃咱们是武夫之家,咱就武夫给她看呗”
那很厉害啊
百年前的鉴鸿司,太厉害了与国子监并驾齐驱,大楚第一女学。
梁宜贞沉吟半刻,遂问:
“今年是哪一年”
梁宜萱正吃茶,险些一口喷出:
“你傻了吧正永十五年啊”
正永十五年梁宜贞心头默念。
据史书记载,这一年,鉴鸿司的创立者谢蓼谢夫子还健在,是鉴鸿司女学的鼎盛时期。
此后谢夫子去世,鉴鸿司才渐渐衰落。到梁宜贞的时代,早已不能与国子监同日而语。
可于女学之中,仍是一等一的。
重生之前,梁宜贞本也考上过鉴鸿司。奈何爹爹恰发掘了一座千年墓葬,其间还保存着千年古尸。她只得下墓帮忙,从此再未入学。
如今想来,颇觉可惜。
而眼下面对的,是百年前最鼎盛的鉴鸿司
说不定还能受教于谢蓼夫子,那可是被历代文人当作天神供着的人物啊当初为收藏她一幅字,梁宜贞可没少跟人装孙子
她心脏扑通直跳,难抑激动,忽一把抓住大姐的手臂:
“我也能去考”
梁宜萱一惊,转而讪讪撇嘴:
“如今不能咯富商们再闹下去,拖过春日,鉴鸿司哪里还收人”
梁宜贞蹙眉:
“按理说,各州县应都有名额。咱们川宁若空缺,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