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这两年身子不好,也不大下厨。此番为着梁宜萱的赔礼,熬了一夜做点心,也算费心周全了。
穗穗看她这副可怜样,白了一眼:
“谁知你安的什么心思?下没下毒?”
郑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满眼的冤屈,就差掉眼泪了!
穗穗一怔,眼中闪了半分心软。左右,那记闷棍也不是郑氏敲的。不过,养不教母之过,她也别想往外摘!
身旁的梁宜萱双臂环抱,亦朝郑氏翻个白眼,呸道:
“一个丫头也能拿捏你,也不知父亲看上你什么了?”
她轻蔑一笑,一把推开穗穗,踹门进去。
“这不就进来了么?”
梁宜萱回头斥了声。空气忽然安静,穗穗与郑氏皆愣然。
“原来是你啊。”梁宜贞咯咯笑了两声。
敲自己闷棍的,竟是个女孩子。力气可真大!
郑氏与穗穗不及回神,又愣住了。
梁宜贞笑什么?难道不是该发脾气,文雅又不带脏字地奚落二房一顿?
郑氏本做好挨骂的准备,这一笑,反倒令人猝不及防!
梁宜萱亦不知所措:
“你,你什么意思啊?”
你又什么意思?梁宜贞偏头,似乎不懂她的话:
“不是你打的我么?敢敲不敢当?”
“呵!”梁宜萱仰头一声冷笑,“不敢当?在川宁还没我不敢当的事!你听好了,我来给你道歉,并不是我错,那是懒得和你计较!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敲你一闷棍还是轻的!”
郑氏在一旁尴尬的白了脸。
不是道歉来的么?怎么又吵起来了?
梁宜贞将梁宜萱打量一番,活人真有意思!
她微笑屈膝,行礼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
四下瞪大了眼,一片默然。可每个人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
这大白日的,见鬼了?